殷德看的目瞪口呆,可恶,又给他装到了。
苍狭后退了数步,脸色难看,他虽然身为银盔,可实际上根本难以接近刑首一脉,许多事,自己根本不知道。
桑龟已经躲到了角落里,他只是一个铜盔,炼身境的小喽啰,根本不敢靠近。
“念在同门情谊,自栽谢罪,可以留一个全尸。”宁宇手负在身后,淡然道。
“别装了,想想怎么和那八个黑袍打吧。”殷德终于忍不下去了,此刻,黑影如同浪潮,已经将他们脚下也覆盖了。
院子在宁宇的眼中已经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凄厉的吼声以及扭曲的骷髅不时浮现。
宛若黑墨般的地上泛起涟漪,一双双漆黑的手爬上了宁宇的脚,企图将他拽下无边深渊。
浑身气血涌动,一道血色的大钟浮现,将宁宇浑身罩住,那些漆黑的手被钟身切断,接下来黑手想要触碰到血钟时都会发出腐蚀般的声音。
“噬空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根本没有出手,那人的伤口上为何会留下黑冰。”漆黑的世界中,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
宁宇眸子一眯:“我只看见了一个和你打扮一样的黑甲人,你不会以为是我出手的吧,我身上可没有噬空兽。”
“伤口无刀气,那纯粹是用冰割伤,不是敌人出刀,更像是捡了一块冰斩下了他的胳膊。”那声音继续道,让宁宇感到了一丝古怪。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出手阻挡,谁在意他的武器哪来的。”宁宇理直气壮道。
漆黑的世界中,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后墨色开始褪去,小院重新浮现在宁宇面前。
八尊黑袍人已经跌落了下来,身下有黑血流出,不知何时,院中多了一个人影,一席白袍,戴着虎头面具,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
法身!
宁宇环视四周,苍狭一脸惊恐,桑龟已经捂住脑袋浑身瑟瑟发抖,板车上的灰袍人翻了个身。
没有第十五人?那刚刚开口的…宁宇心中猜测,最终眸光落在了白袍面具人身上。
作为太渊皇朝正统的三皇子,麾下绝对不缺可以驱使的法身,宁宇对此并不惊讶。
宁宇刚刚在外开启法眼看到那些黑袍人之后,也看到了隐藏在不远处的白袍面具人以及魏公公,所以才坦然回来,丝毫不惧。
不过,宁宇的法眼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白袍人面具人轮廓,他周身似乎笼罩了一层什么东西,应该是法身自带的威能。
这是来自三皇子的试探?是从王强的话中找到什么漏洞了吗?
也是,当时很匆忙,紫雾并不能留存很久,留下破绽也很有可能。
不过宁宇有一个为之倚仗的底牌,那就是他没有任何的动机动手。
他又不是任何一方的人,而且自己又没得到噬空兽,看噬空兽可怜?别搞笑了。
正是外人看起来毫无逻辑与动机的行为,给了宁宇最天然的保护,没人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干。
就像殷德,已经被宁宇种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快给搞疯了。
(中午有急事,没有更新,万分抱歉,抱紧老板们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