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虞珩偷偷出宫约了虞朝熠出去喝一杯。
这般悠闲的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来得很少,平日里虞朝熠在荼娅面前躲躲藏藏的,倒是累人。荼娅本就不喜欢虞朝熠的,更是不喜欢虞珩靠近虞朝熠。虽然虞珩屡次和她理论,但这位母上就是倔强,根本就不同意虞珩和虞朝熠来往,于是乎,这两为兄弟便只能够偷偷私下来往。
难得的早茶自然是很少的。
自从上次虞珩将奚山送给了虞朝熠之后,虞朝熠几乎就住在了奚山上,极少出门,就连入宫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他在奚山上面过得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说真的,虞朝熠真的还喜欢这个礼物。
虞朝熠和虞珩稍稍在茶馆享受了一个早上之后,出后便游走在集市之中,两位翩翩公子的俊逸模样自然是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
那时,虞朝熠和虞珩二人途径一座美人楼。
准确的来说便是青楼妓院了。轰轰烈烈的声响从里面传出来,就像是在里面砸场子一样。
外面更是有很多人被引了过来看热闹。
“那里面是如何了?”虞朝熠身形一转,目光那美人楼上。
“兄长。”虞珩一拉。
“怎么了?”虞朝熠问道。
“这里面可是美人楼,可不适合我们进去的。”虞珩道。
“可是里面……”虞朝熠正想要与虞珩说些什么,可谁知里面突然有一声斥喝。
只见一位白衫男子从里面被人赶了出来。
虞朝熠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微微低头一看,却见一副丹青画。
“你给我滚,别来了。来人,把他给我赶走,赶远一些。”里面出来一位中年的美女子,将他大骂。
美人楼里面出来几名大汉,将他赶走。
虞朝熠和虞珩看着这人被赶走了。
虞朝熠弯下身子将自己脚下的那一副丹青拾起。
他张开一看,却见那竟是一位女子动人的模样。
虞珩看着有些呆,“这人真是好看。”
虞朝熠道:“我识得她,她是这美人楼的花魁钟姽的姐姐钟媚。”
虞珩一愣,“兄长如何知道?难道兄长你进去过?”虞朝熠摇摇头,“听说过。”旋即,他将丹青合上,转向虞珩,“阿珩,你先回去,我临时有些事情。”“你是想把丹青还回去吗?”虞珩问道。
虞朝熠颔首,“我这个默默无名的王子可不像你,你可不能够靠近这个地方。”
“可是……”
“听话,你先回去。”
“这……”
“没事。”
“那好吧,你看着点。”虞珩离了。
虞朝熠寻着方才那位白衫男子离开的路线过去。直到他转过一个巷子,便看见了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地面上。
虞朝熠来到他的身边。
他看也没有看虞朝熠一眼,“你想干什么?打劫的话我可没有钱。”
虞朝熠一笑,“敢情你刚才被赶出来是因为没有钱吗?”
他抬眼看了虞朝熠一眼,“你……”他正想大骂一声,却看见了虞朝熠手里的丹青。
他霍然起身,“我的画。”他伸手抓去。
虞朝熠后退躲开。
“你……”
“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画?”虞朝熠问道,“这是我刚才在美人楼门口捡的。”
“什么捡的,这就是我的。你看看画上可是有我的署名,我叫观潮,你看看。”他道。
虞朝熠翻开丹青看看,里面果然有他的名字。
“观潮。”
“就是我,现在你可以把画还给我了吧?”观潮问道。
虞朝熠拱手将丹青递给了他,观潮笑着接过,结果虞朝熠突然躲开,观潮便扑了个空。
“你这人……”
“我一路打听,你可是美人楼的常客,只是身无分文,便欠下了美人楼一笔债务。可是?”虞朝熠问道。
“所以我没有钱。”观潮道。
“我知道。”虞朝熠点点头。
“要怎么样你才肯把画还给我?”观潮问道。
“请我去美人楼吃一顿。”虞朝熠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有病是不?都说了我没有钱。”观潮大骂一声。虞朝熠出声,“你请客,我出钱。”
“啊?”
结果,观潮便随着虞朝熠来到了美人楼之中。
刚才那位女人又来指着观潮,“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叫你滚吗?”
观潮嗤之以鼻,“疯女人。”
“你说什么?”女人撸起袖子来,像是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虞朝熠上前一步,置身挡在了观潮身前。
女人一见这位俊俏公子,且不和观潮计较了,“这位公子是?”
虞朝熠淡然一笑,可谓是风华绝代,“在下可是这位公子的朋友,接下来我们在这里的一切费用,皆由在下来付。”
女人笑道:“这位公子原来是一位贵公子啊!”
虞朝熠豪气道:“那便给我们来一雅间,上几桌好菜。”
“好咧,可是要几位伺候着?”女人问道。
虞朝熠想了想,便从怀里拿出了五块沉甸甸的金属,递给了眼前那位女子,“不知这些,可够还你们美人楼花魁的芳容。”
女人欣喜接过,却还是有些犹豫。
虞朝熠又从里面拿出了几片金叶子和一些金珍珠,“金子带着沉重,加上这些不知够不够?”
女子珊珊接过,她抱着满怀的金子,便招呼了一位女子先带他们上雅间,又招呼了另一位女子去唤来花魁。
观潮跟在虞朝熠的身后,默了一阵,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几乎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话的,“你为什么想见花魁?”
虞朝熠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难道你不想见吗?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来这美人楼惹事不就是因为这个花魁吗?我倒是要看看,这花魁可是如你绘的丹青一般美丽。”
“你还真的是多钱。”
“我还有更多,刚才那些,应该足够你还上你前几次欠的债务了吧?”
观潮并没有说话了,只是跟着虞朝熠,上了雅间。好吃的已经上了一桌,虞朝熠品了品这里的吃食,倒还是不错的。
观潮看了看,倒是没有什么心思吃。
不只是过来多久,那位花魁钟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