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国公爷大怒质问。
“因为杨某想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夫人。”
“你说什么!?”
国公爷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明。
“国公爷的妾室翠儿,杨某看上了,且已经为你戴上了绿头巾,这次之所以到贵府,就是要带人走的。”
这一刻,国公爷出离了愤怒。
没想到戴了一辈的镶金紫冠,如今居然被人戴了绿头巾,当下再无理智,上前出手攻击夜明。
但完全不是夜明的对手,轻易就被夜明打倒在地。
“对了,其实我觉得国公爷的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其实也很不错,杨某打算一并带走。”
听夜明这么说,寿国公再也忍受不住,又要与夜明拼命。
但怎么也不是夜明的对手。
夜明见寿国公的“嗔”已经完全被激起了,便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暗中打了个信号......
就在寿国公满脸怨毒的看着夜明时,忽见从街角杀出一个蒙面人,那人整张脸都蒙的严严实实的,就连街上飘荡的细细绿雾都被隔绝在外。
此人手中拿着一把弯刀,看到寿国公,大喝道:
“狗贼,纳命来!”
说着,举刀便砍。
寿国公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有人想要杀自己。
那人一刀砍来,寿国公身子太臃肿,只能往后退一点,这一刀便刺在寿国公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只差一点就会断了他的子孙根。
寿国公见此,吓得冷汗直冒。
不知为何,夜明忽然出手,与那杀手敌对,似乎不想他死在杀手手上。
只是夜明的功夫明显不如那杀手,打不过杀手,不时被杀手打到一旁。
杀手只要寻到一点儿机会,就会一刀向寿国公而来,夜明则拼死守护。
就这样,只见杀手的刀一会儿从寿国公的脖子前过去,一会儿从胸口过去,一会儿又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
最险的一次,刀刃几乎是贴着寿国公的脸过去的。
寿国公被吓得魂飞九天,不知不觉间,大小便都已失禁,裤裆湿了一大片,臭味弥漫开来,整个人在地上瑟瑟发抖,口角流涎。
终于,夜明似乎找到了杀手的破绽,踢了杀手一脚,杀手见拿不下夜明,又对着近乎吓死的寿国公说道:
“来日再来取你狗命!”
放了狠话,杀手转身消失在街巷中。
寿国公见杀手离去,这才感觉松了口气,方才真是命悬一线。
正此时,却见夜明俯下身子,一把按住自己胸口。
寿国公大惊,以为夜明要杀了自己。
正在惊骇间,却听夜明冲驴车那边喊道:
“麦穗,过来帮忙扶着国公爷。”
麦穗下车,依言扶着寿国公。
经历了引出“嗔”毒,和恐吓之后,寿国公体内的“嗔”气已经可以取出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寿国公的体内还有气运压制,夜明也无法克服气运。
不过,没关系,夜明虽然没办法,但麦穗却可以做到。
因为麦穗是“大灾厄”之人。
所谓“大灾厄”之人,与宋诚的“大福缘”之人相反。
平常看似与常人无异,可在一些特殊时候,却能有引动大福或大难的作用。
像唐家灭门案与这次的瘟魔脱困时间,就未必没有“大灾厄”体质的影响在其中。
随着麦穗的双手放在寿国公身上,最后的护佑气运也散开了。
夜明趁机将带有丝丝国运的极品“嗔恨”收走。
收走了“嗔恨”,夜明装模作样的当着寿国公的面,从他胸口中扯出了一条浑身漆黑的狰狞蜈蚣,看的寿国公心惊胆颤,惊怖欲死。
“这,这......”
寿国公手指着这蜈蚣,话都说不利索。
夜明手掌紧握一下,蜈蚣在其手中炸开,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国公爷受累了,方才那蜈蚣便是潜伏在您体内的邪物。
只是此物善于隐匿,只有让人在极度愤怒中,才能逼其露出破绽,先前所言,皆戏言而已。”
夜明将刚才的所有行为都抛了出去,暗地里又施展了一个提神醒脑的小法术在寿国公身上。
寿国公感受到自那蜈蚣离体之后,身体变得轻松许多,头脑也变得清醒了,不由的信了几分。
“原来如此,多谢杨先生了,之前是老夫误会了杨先生的一片苦心。”
寿国公也不管真假,但现在能不和夜明翻脸,最好不要翻脸。
夜明笑着将寿国公扶起来道:
“我们现在出城,召集军士,杨某自有办法对付那魔物。”
寿国公从善如流,能杀了那魔物最好,否则自己以后的日子都要提心吊胆。
刚将寿国公扶起来,就见城门方向一群军士到来。
这些人一个个都用盐水面巾捂住口鼻,手持兵器入城。
正是城外的“石寿营”军士,另有一个国公府护卫着装的人领头,此人面覆铁甲,看不清容貌。
护卫行至寿国公面前,参拜道:
“国公,城内妖邪作祟,属下率‘石寿营’来援。”
寿国公没看到这人的脸,声音听着也不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府上的那一个护卫,但又不好意思问。
毕竟不知道自家护卫的名字,说出去太尴尬了,干脆不喊此人名字,只是点头道:
“好,你做的很好!”
说着,又看向夜明:
“杨先生,你方才说有办法对付那邪魔,现在可以说了。”
夜明点头:“请国公爷下令,命全城焚烧药材,以消毒雾,所有人以盐水沾面巾,遮护口鼻,以减少邪魔毒雾影响......”
寿国公从善如流,夜明怎么说,他就怎么安排。
随着众人开始行动,那个护卫也离去了。
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排完了这些,寿国公看着夜明问道:
“可还有安排。”
“有的。”
“是何安排?”
“来人,给国公爷换条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