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月四下瞧了瞧,接茬:“宝刀未老、老当益壮!”
晋天就立在司马月旁边,摇了摇折扇,道:“相爷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
“相爷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顾思明彬彬有礼道。
“老来弥坚赛松树,大寿无疆同日月,乌发末白春常在,龟鹤天年永长生。”晋天生怕旁人不记得他,急道。
最后站着的是红璎,红璎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愣是想不出个词汇来形容相爷老当益壮的,她求助似的看向楚珞,只见楚珞双唇张阖,道着“黄昏、夕阳”的字眼。
红璎皱着眉头,撅着唇,仰头望天,嘟嘟嘴,再看了看楚珞的唇:“…近黄昏……夕阳……”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那么一句,便笑眯眯的答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楚珞嘴角抽搐,司马月几人却是怔然瞧着她,楚庆祥瞪圆了眼珠子,对她吹胡子瞪眼,似乎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红璎委屈吧啦的瞧着楚珞,只见楚珞彬彬有礼的站了出来,作揖道:“祖父,红璎的意思是说‘虽是近黄昏,夕阳无限好!’”
“对对对,相爷虽然年长了一岁,夕阳仍旧无限好!”司马严忙帮红璎开脱,他急着抢先说话,又是让众人愣了愣神,心里暗暗揣测他是否也对红璎有意。
楚庆祥板着的脸于是放松,笑着说:“春盘春酒年年好,试戴银幡判醉倒。今朝一岁大家添,不是人间偏我老。”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倒是楚庆祥莫测的瞧着楚珞,笑眯眯道:“祖父还想等着你们给我生个曾孙呢,你可要加把劲!”
楚珞俊脸一僵,他就知道祖父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便生红璎的气,只是乍一听来,他还是很紧张她的,祖父绝对是故意的!
楚庆祥却是笑的老奸巨猾,对众宾客,道:“今日老朽大寿,诸位随便吃喝,我们今夜不醉不归,哈哈哈……”
红璎已经挪到了楚庆祥面前,生怕他还惦记着她方才的失礼之处,此刻听他说不醉不归,当下紧张,道:“爹爹,你不能多喝!”
楚庆祥定眼瞧着她,看着她眸底的真诚,慈祥地对宾客,道:“瞧瞧,我女儿多孝顺,她不叫我多喝!”
十足的炫耀,令司马无涯等几个丧女的老人家恨得牙痒痒,红璎俏脸一红,甜甜道:“女儿孝顺爹爹,是应该的!”
楚庆祥笑的更加畅快,饮酒也比平常豪爽了许多,反倒是司马无言恨恨地喝着闷酒,只觉得自己是赏自己嘴巴,早知道当初他应该见陆姗姗娶回家,那红璎不管是嫁到哪里,都认他一声爹,真是失算啊失算!本想整一下老朋友,没想到却让这个老家伙享尽齐人之福!
席间,司马廷一个劲的冲司马无涯使眼色,司马无涯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向楚庆祥敬酒,道:“这一杯,敬我门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
“干!”楚庆祥豪爽的干了这杯,红璎嗔怪的横了他一眼,道:“爹爹,你真不能再喝了!”
“那有什么关系,今日高兴,高兴嘛!哈哈哈……”楚庆祥说罢,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楚珞也看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举起杯子,与那些上前向楚庆祥敬酒的宾客一一回酒,并说:“这些酒,我代祖父饮下。”
他说完,一干而尽!
众宾客忍不住喝彩:“好!”
司马无涯将宾客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借着酒装着胆子,道:“楚老头,你就说一句话吧,要不要把红璎嫁到我们将军府?”
司马廷这时候站起来,向楚庆祥作揖,道:“我是真心喜欢红璎的,希望相爷您能成全!”众宾客一惊,有些名媛甚至有些赌气似的窃窃私语,说着红璎的坏话儿。
而灵王也坐不住,站起身来,说:“本王许以正妃之位,求红璎嫁入王府!”这回宾客更加惊讶,他们从没想过红璎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勾引的生性风流的灵王为她留下正妃的位置?
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论才貌也不是顶尖的,论学识更是不如她们这群大家闺秀,而论言谈举止,粗鄙不堪,莫不是将军和灵王都好这口?
顾思明急匆匆的上前,道:“下官顾思明,今生非红璎不娶,还请相爷能够成全!”顾思明年轻有为,已经晋升当朝一品大员,位列丞相之下,才貌双全,也是京都闺房女子的心仪对象,也有不少大家闺秀曾上门探过他的口风,他只是委婉拒绝,声称自己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于是大家闺秀只好另觅如意郎君。
但是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像顾思明这样的京都才俊,居然也喜欢相府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这令她们备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