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听老夫人叹了一句:“这秦氏作为相府的当家主母,还真是没有半点容人之心啊。”
就算周以宁是养在乡野里,可终归是相府的三小姐,身边的人也理应好生伺候着,若不是这秦氏的手伸的太长,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苛待相府的千金。
看来,自己借着这次的事夺了她的管家权还真是做对了,这人啊,一旦站的太高,就忘了自己是谁了,这秦氏也该吃点教训了!
“吩咐下去,这秦氏还是禁足吧。”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绣线应下后离开。
没一会儿,绣线传话回来时,手中还多出了周以宁送过来的糕点。
“老夫人,这是三小姐送过来的。”
老夫人抬眼,尝了一口:“搁着吧,这孩子有心了。”
……
周以宁送过糕点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二奶奶派人送了一副画来。”
“收着吧。”
周以宁敛了敛眸子,早已参透了苏瑶玉的心思。
……
听闻秦氏又被禁足,周以慧心知再求老夫人定是无用的,便在书房一直等着周相爷。
直到夜深,周相爷才回府。
“父亲,您可回来了。”
一见周相爷,周以慧便起了哭腔。
周以慧顺势跪在了周相爷的面前:“父亲,救救母亲吧,祖母削去了母亲的管家权,还被禁足了。”
周相爷闻言,眉头紧皱,有些吃惊。
“你母亲可是又做了什么逾越的事?”
“慧娘不知,祖母也未曾明说,只是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多年,如此一来,怕是会有损母亲的名节,还望父亲向祖母说说情,将这管家权归还给母亲吧。”
在周以慧眼里,能做这当家主母的,只有秦氏。
“待明日我问问,这管家权日后再说吧。”
周相爷皱了皱眉,却并不急于为秦氏争回这管家大权。
“父亲……”
周以慧不甘心,还有话想说,却只见周相爷摆了摆手。
若不是周以宁那个贱蹄子,又何至于生出这些事端,周以慧越想越发气不过,便朝着周以宁的院子去了。
“周以宁,别装了,若不是你,母亲何至于受如此罪。”
周以慧一拍桌子,怒上眉梢。
“大姐姐这话的,恕妹妹愚钝,未曾听懂。”
周以宁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说着谦卑的话,可却没有半点谦卑的姿态,跟周以慧演戏演的久了,她也乏了。
“周以宁!”
“大姐姐莫要如此大声,坏了嗓子多不值当。”
周以宁揉了揉耳朵,看着周以慧抓狂又拿自己丝毫没有办法的模样,她只觉得赏心悦目。
不料这时李胜家的却过来了。
“大小姐,夫人唤你过去。”
这李胜家的一来,周以慧只好愤愤不平地跟着走了。
周以宁见状,心里又多了一番盘算,才听着这秦氏再次被禁足的消息,却不成想她竟这么快又得到了自由。
“小姐,您何必跟大小姐撕破脸呢。”
这周以慧是相府的掌上明珠,惹了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得人,真没几个。
“无事。”
……
那一夜过后,秦氏大概是被老夫人罚得狠了,没再起什么幺蛾子,周以宁难得清闲了起来,跟着老夫人派来的热的开始学习起了歌舞了,虽说上辈子什么都会了,可现在这幅身子骨到底是差了些底子。
眼看着赏雪宴在即,她可不愿意在人前丢了丑。
“小姐,听闻老夫人为了赏雪宴,取消了二小姐的禁足。”
一日,周以宁练舞回来,红玉便来报信。
周以宁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了。”
周以安那个性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小姐,快醒醒啊!小姐!”
“何事?”
周以宁睁开眼,方才的疲倦显然已经散去。
“明月不见了!”
“怎会如此?”
“奴婢也不清楚,这一转身的功夫,人就找不着了。”
“去找找,切莫将消息传出去。”
周以宁换好了衣裳,便和清风一起出了院子,脑子里还回想着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