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神在退却,
佛法无边也无法蔓延,
浴火重生的凤凰在悲鸣,
枯朽的婆娑树何以证菩提,
谁来聆听深重的罪孽,
看见嗜血的煞星在逼近,
残忍而安逸的毁灭……”
当叶超和方矩,在推着餐车的狱卒的带领下,在管军远和凌度明暗的跟踪监管下,走进警察局特种拘留所的时候,正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以一种奇异的语调说道。
像唱歌又不是唱,像说话,又不太正常……
“啪!”猛然一声木板敲击的声音,苍老的声音续道:
“这首天灾诗,描述的正是天灾之后,人类的苦痛、迷茫、困惑!再回不到以前的生活,回不到那些衣食无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
“上回书说道,那楚然一家迫不得已抛家舍业,隐姓埋名,随着西迁大军一路赶赴那戈壁荒漠。半路上遭变异兽人冲散。一家子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悲欢离合,好不容易在兰城城外重聚。”
“本该欢天喜地,却发现,自家最后那点资产,都被经纪人卷走了。万贯家财风流云散,天灾乱世,也没人再关注什么小鲜肉大明星了……”
“万般无奈,一家人只得进城想觅个生计。不料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他一家刚进兰州城,迎面便过来一队守卫,队列松松散散,穿着杂七杂八,与其说是士兵,倒更像是一帮流氓。却原来兰城虽未陷落,却已经让野心家夺了权柄,这些守卫,都是那野心家的手下。”
“带队的守卫一双三角眼觑将过去,见楚然生的美貌,忍不住跳下狗来,一把抱住,哈哈大笑,将他放上了狗鞍,说道:‘小白脸,跟我回家,服侍老爷。’楚然如何肯从?拚命挣扎。”
“守卫头目喝道:‘你不肯从我,便杀了你的父母姐妹!’提起狼牙棒,一棒打在楚家二妹的头上,登时脑浆迸裂,一命鸣呼。”
“可怜那楚家二妹,好歹也是女团的练习生,虽不说是千娇百媚,却也惹人怜爱,却就这么香消玉殒。”
“楚家爸爸和妈妈吓得呆了,扑将上去,搂住了女儿的死尸,放声大哭。那头目却提起狼牙棒,一棒一个,又都了帐。”
“眼睁睁看着一家人转眼只剩了自己一个,楚然瞅着头目腰间长刀,有心夺过奋起反抗,即便不行,也能引颈一刀,一家人整整齐齐……然而脸色一变再变数变,他终于将牙一咬,‘老爷别杀我,我去,我去!’可怜他: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
“嘿嘿嘿……”通道左右两边的囚牢里,于是发出阵阵心照不宣大家都懂得的邪笑。
“哈哈哈哈!”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阿尔法姬同样是凌空翻滚,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太有才了!这魔改太有才了!万万没想到,天灾后还有这么高质量的同人……诶,不对,这不是同人,这是抄袭啊!这才三十六年,不够五十年呢!”
叶超get不到她的笑点,茫然以对。
说书的是一白发老头,虽然衣衫褴褛,从背影看竟有些仙风道骨。
“孟老头!你再这么胡咧咧,小心把你单独关起来!”凌度挥警棍“咣咣咣”砸门警告老头,制止了囚徒们的荡笑。
“这里没广播没电视没网络的,不讲点故事,咋挨呀。”孟老头回道,不过还是作揖表示屈服。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呢……”坐在叶超脑门上的阿尔法姬疑惑道,猛然她发出一声怪叫。
老头一回头她才发现,这老头看背影仙风道骨,正面竟是惨不忍睹……
两只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大的那只没有眼皮,就眼珠子咕噜噜在框里转;鼻孔朝天仿佛骷髅似的。一张脸有半张不见了,不是上下半张,也不是左右半张,是前后半张……就跟车祸现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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