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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松雪语文发挥得普普通通,一直就是那个不高不低的样子,中规中矩的。语文和英语对他来说只要不考砸就是好事,于是十分开心地和陈恪之一起去吃了顿烧鹅饭。
陈恪之跟他说不要去和别人对答案,考完一门算一门,不能影响下一门考试的心情,容易发挥失常,覃松雪从善如流,说明天的报纸他不会看。
陈恪之摸了摸他的头,又跟他说了一下数学考试的注意事项,还细心地把扯了一根覃松雪袖子上的线头。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而覃松雪的同学也有幸目睹了陈恪之的真容,纷纷和他打招呼,陈恪之对他们招了招手,什么话也没说。
下午的数学考试十分顺利,覃松雪做到解析几何第二问和压轴题的时候稍微有点卡,但卷子仍然写满了,没空任何一道题。保守估计能拿一百三十五左右,把上午语文丢的分给补了回来。
覃松雪十分高兴,拿出手机给他妈妈打电话汇报好消息。
陈恪之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搂着他一起走,眼睛看着覃松雪的屏幕,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后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覃松雪看着自己的通话记录,发现上次打他妈妈的电话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一直忙着考试,他们居然有那么久都没联系,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后面跟着一大串英文,已经无需再听,覃松雪皱了皱眉,疑惑了望向陈恪之。
陈恪之一脸漠然地看着马路上的车疾驰而过,等着人行道的绿灯亮起。
覃松雪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仍然是系统提示对方已关机。
覃松雪想也许他妈妈的手机没电了吧?现在的智能机不都是一天一充电……可能出去有事就忘了……
“安心过马路,别玩手机。”陈恪之几乎是推着他走过去的。
“哦。”覃松雪撇撇嘴,把手机揣兜里跟着陈恪之走了。
“想吃什么?”陈恪之问他。
覃松雪想了想,道:“中午的那家烧鹅饭挺不错的,再去吃一回吧。”
一切以覃松雪的意愿为准,陈恪之又带着他去了。
吃饭的时候覃松雪给高丞曦发了飞信,问他考得怎么样。
【高丞相:还行,我们省今年数学不算难,估计一百二到一百三的样子】
【高丞相:你考得怎么样?】
【覃大爷:135+】
【高丞相:去尼玛的!】
【高丞相: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高丞相:我刚才正想找你呢】
【覃大爷:???】
【高丞相:昨天我不是说我怀疑师父骨折的事情有问题么】
【覃大爷:怎么啦?】
【高丞相:我的怀疑是对的】
【覃大爷:!!!】
覃松雪喝了一口汤,看了看陈恪之,陈恪之瞟了他一眼,继续吃饭,并没注意到他在干什么。
【覃大爷:怎么回事?】
【高丞相:我发短信问覃老师,师父伤了哪条腿】
【高丞相:覃老师说两条腿都有】
【高丞相:然后我马上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
【高丞相:问他伤的腿好些了吗】
【高丞相:师父说还可以,已经固定了,等慢慢恢复,基本生活能自理,让我别太担心。】
【覃大爷:……】
【高丞相:如果他真的伤了两条腿,这几天他还能自己走路吗,他还基本生活能自理?】
【高丞相:我特地给他打的电话防止他们串供】
【高丞相:呵呵果然有问题】
【覃大爷:……】
【高丞相:等高考完了我要去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他肯定不是骨折】
【高丞相:小雪你说话啊】
【高丞相:还在不在?】
【高丞相:???】
覃松雪没再回信息过去,脑子乱作一团,右眼皮又开始突突跳,总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要成真了。
陈恪之提醒道:“发什么呆?快点吃。”
覃松雪盯了陈恪之好一会儿,陈恪之的神态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看不出破绽。
覃松雪忽然间就没了食欲,不管出了什么事,陈恪之永远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吃不下了。”
陈恪之没说什么,道:“晚上出来吃宵夜吗?”
覃松雪不高兴道:“不想吃。”
陈恪之:“你等我把这个吃完,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