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只见他僵直着身子站在床边没有下一步的意思，于是试探着伸手揽了他的肩，“我帮你洗？”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文尧僵了僵，而后竟然低声嗯了一声。

张扬本想扶着他走，却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张扬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他。

“腿软。”文尧尽量冷着脸，终于别扭的憋出了两个字。

张扬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真是蠢得猪都不如了，“抱歉，我真是蠢爆了。”张扬懊恼的拍了脑门一巴掌，这个男人本来话就少，现在又是这种尴尬境地，自己若是再畏畏缩缩岂不是叫他更尴尬了。

“没事。”文尧抿了抿唇，其实这样子的张扬，他也挺喜欢的。

“你等我一下。”张扬迅速跑到浴室放好了水，又迅速跑回来，一弯腰将文尧打横抱了起来，而后大阔步直接往浴室走去。

其实张扬本不是什么扭捏之人，只是对象是文尧，他难免有些在意过头。之前两人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清，但是两人都并未把话说开了，结果一眨眼，人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张扬难免有些担心，生怕文尧责怪他昨晚的鲁莽，而文尧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他真是担心自己再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情惹他不高兴了，而自己还一无所知。

所以，倒显得有些忸怩了，不过既然不能指望文尧主动，那当然得他自己来，况且张扬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这时候，他觉得照顾这个男人就是他张扬的责任了，不说无微不至，但至少他会尽心尽力的。

“谢谢，我自己来。”文尧坐在浴池中低头道，看得出来，他很急促但又尽量保持冷静不让张扬看出来。

张扬心里一动，这个男人真是说不出的奇怪，竟然害羞到这种地步，可是，又觉得这种情绪特别适合他，简直就是绝配。因为每每文尧害羞又拼命掩饰的时候，就是他对张扬最有诱~惑力的时候。

“咳~我也有责任。”

文尧一顿，不再说话了，也不反驳。张扬见状弯腰给他认真的洗起来，只是，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慢慢的就心猿意马起来，后背还好只是他胸前，张扬还是不敢贸然伸手去摸的，然后还有下半身，好吧，那些地方只能眼睁睁看着文尧自己洗的，让然了还隔着水，根本看不见，可越是这样若隐若现，越是一种折磨。

文尧其实是羞耻到极点的，但好在他大半个身子都在水里，而张扬也只是帮他洗了头和后背，所以文尧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极冷静的表情，只是张扬一直不走，那里……怎么办？不同于张扬这个愣头青，那种事他是了解过的，所以，他知道那里需要清理，所以，现在他要怎么办？

“好了吗？”张扬见他半晌不动，应该是好了吧？

“你……能不能先出去？”文尧仰头看向张扬，耳朵尖都是红的，头发上滴滴答答滴着水，白皙俊美的脸上挂着水珠，格外的好看。

“啊？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过了，你不要害羞嘛。”张扬觉得害羞的文尧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真是爱死了他这个样子。

果然，文尧闻言刷的脸更红了，尽力维持的冷静表情有些绷不住。

“你身体不舒服我抱你回去啊。”张扬说着就要伸手去拉他起来，张扬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光溜溜的样子。

文尧这下慌了，一把抓住张扬伸过来的手，“我还没洗好！”脱口而出。

“哪里没洗好？我帮你。”

“我想自己洗。”

“那你洗啊，我等你。”

文尧：……

“你先出去。”几乎带了一丝乞求的。

“为什么？”

“你出去。”

“为什么？”张扬干脆蹲在浴池旁边，两只眼睛很“纯洁”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文尧：好想打死他，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好难沟通。

文尧突然泄了气一般双手捂住脸，而后埋入曲起的膝盖。几乎是生无可恋的从嘴里边挤出几个字，“我需要清理。”

“清理什么？”张扬眨了眨眼，继续一脸茫然。

“清理……你留下的东西啊滚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能把文尧逼到这地步，也只有张扬了。滚蛋啊，那什么的时候什么都知道他无师自通，怎的现在他就什么都不懂了！

张扬噗嗤笑出来，伸手拉过文尧的手，这个动作显然自然了很多，“抱歉，我知道了。”张扬没了一开始的紧张小心翼翼，而文尧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安和无措。

文尧一愣，原来他是这个用意？确实，经他这么一闹，自己那种无措反而消失了。

张扬拉着文尧的手腕，“你说，我是不是猪？”蠢的没边了，文尧又不是女人，用来承受的地方自然与女人的不同，更要命的是，昨晚做了那么多次，特么根本没带套啊！

文尧忽的也被他逗笑了，身体不再像先前那么僵硬。

“是！你就是猪！”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感觉，就好比之前无论多暧昧甚至昨晚激烈的肌肤相缠，但两人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层什么，可是现在，那道隔阂不见了。他们可以碰触到彼此了，有些东西，从虚幻变得实实在在可碰触了。

然而，清理的过程无疑还是煎熬的。

“唔~”文尧忍不住一声低喃，随即死死咬住嘴唇。此时他跪爬在浴池里，双手抓住池边，臀部高高翘起，一半埋在水里，另一半在张扬眼前。张扬的一只手附在他的腰上，时不时的移到他的臀上，总之很不安分。而另一只手，两个手指正在他那里面抠挖着什么。

张扬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