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给冒顿,全当成人之美。”子婴说道,“跟了冒顿也算是她们的幸运。”
子婴不求和,左贤王反倒觉得有些惋惜。
“弓箭无眼,秦王真的不怕死?况且冒顿绝对不是秦王能战胜的。”左贤王急道,“看在秦酒的份上,本王可以拿那些女子当成秦王宠妾,帮秦王获地求和。”
子婴笑道,“战争注定会死人,但有些仗一定要打。左贤王回去告诉冒顿单于,本王要和他在翟国平原开战。寡人输则身死,他输了,河南地可以暂借他到身死,九原和云中郡从此不得踏入半步!”
“冒顿单于会输?秦王怎么想的?”左贤王实在理解不了。
“竭秦之力罢了。”子婴掩饰道,才不会把计策告诉左贤王。
“唉。”左贤王无奈叹气,“本王会悉数转达的。”
子婴话锋一转,“寡人还有一事相求。”
“秦王想说的是大居次一事吧?”
子婴点头。
“本王猜到了。”左贤王说道,“秦王放心,本王定然不会告知单于此事。秦人素来不喜匈奴人,秦王能立其为夫人,本王也放心她留在这里。”
左贤王捋着山羊胡,回忆起了头曼对兰氏的礼待,如今已经跟了冒顿,放过虚怜媞就当是对头曼恩情的回报了。
“谢过左贤王。”子婴拱手道。
“应该的。”左贤王说道,“本王稍后就让那群人退兵,姑且暂住定阳几日,等秦王将宫人送来,再回去禀报单于。”
左贤王说着换了稍大的斛舀着秦酒,子婴心中大石落地,跟着痛饮三斛,心头大快。
子婴醉眼朦胧,抱着酒缸,“匈奴若是也学些文墨,后世的蔡文姬也不用写出《胡笳十八拍》了。”
“秦王在说什么?”左贤王一愣。
“没什么。”子婴急转话锋,“寡人刚刚是说,左贤王能到这个位置,当年是射到头曼哪个部位?”
左贤王拍着胸脯,“本王没射中头曼单于,但射到了冒顿单于的响箭。”
“厉害!”子婴伸出大拇指赞叹。
“哪里,从小学射便能如此。”左贤王谦虚道,“秦王不如和本王比试一下,谁的酒量更厉害。”
“左贤王想痛饮就直说。”
“哈哈哈...秦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