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给的，所以只要哪天他有需要，我宁愿献出我的命来护他平安。而现在，娘娘就是皇上的命，那么，我就愿意为娘娘献出性命。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的看法与我无关。”

一连串说了许多，寒夜看着玉风寒，同样是不屑的轻笑一声，牵着风鸣朝前方走去，路过玉风寒身边时轻声道，“说我是走狗，那你又是什么？云妃的一条走狗吗？呵呵。”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付挽宁和玉风寒听清。

“你！”

玉风寒当即变了脸色，比起来寒夜，他的定力却是差了些，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是走狗。

因为，和寒夜不同的是，寒夜是心甘情愿为百醇卖命，而他，却是被逼无奈。

眼见着玉风寒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就差拔刀相向，付挽宁连忙走向前去拦在他们两个中间，“能不能不要吵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自己一个人走，谁也不要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眼见着付挽宁脸上染上愤怒，寒夜没有与她争执，只是牵着马儿默默开路，向着半山腰处爬去。

他们这一来一去几句话的时间，天色已经大亮，天空逐渐开始放晴，柔柔的阳光洒下来，虽然还没到春日，但却也已经有开始暖和的迹象。

“走了！”

见玉风寒还愣在原地不动，付挽宁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跟上。

随即，她便自己走在了前头。

殊不知，她这一眨眼，却是差点把玉风寒整颗心都给勾走了。从小到大玉风寒接受的都是残酷的训练和黑暗的人心，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暖又不失调皮的眨眼微笑过。

隐隐的，他心下涌现出一股要保护付挽宁的冲动。

付挽宁自然没有意识到这些，她还走在寒夜和玉风寒之间，甚至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曲子。

“今天天气好晴朗……”

哼着哼着，她还将孩子从马车里抱了出来，一边四处指指点点，“今天阳光特别好，你们俩有没有感受到啊？真是的，还不给娘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世界，整天就知道睡睡睡……”

两个小孩子扑闪着长长的浓黑的睫毛，睡的很香，甚至还在她怀中不停的蠕动着，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

两个孩子早产，都很孱弱瘦小，并不重，付挽宁抱起来也不吃力，所以干脆装作对寒夜和玉风寒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而不见，安安心心赶自己的路。

一天很快过去，这山是真的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爬了一天也才刚刚到半山腰。

他们中午和晚上都吃了些存起来的烤肉，待到黄昏到来便停了下来，几人在洞口处简单安置了一下。

“宝宝乖，睡觉觉。”

将两个孩子哄睡着，付挽宁才从马车里钻出来，还早，这个时间点她根本睡不着。

眼见着一旁玉风寒在和自己手下联系，付挽宁四处扫视一眼，见寒夜正在洞口处，小心翼翼跑了过去。

猛一拍他肩膀，笑道，“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