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愣然,她不知付挽宁哪来的自信,但不知为何,就是打心底的相信她,一直到许久许久以后,她都不曾后悔过今日的选择。
“嗯。”
灵心伸手,将手指放在付挽宁的手上,翻身上马。
“驾!”
伴随着一声驾马声和鞭子摔打的清脆声音,马儿绝尘而去,留给梭罗山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个侍卫从暗处出来,手中牵着一匹马,轻轻抚摸着马的脑袋,若有所思,“还是要去夏侯国么?”
语罢,翻身上马,朝着那背影追了过去。
半个月后。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梁国大军很快就到了边境处,这里地处开阔,倒是很适合交战。
将兵营都驻扎好后,百醇正式决定向夏侯国宣战。
不久,夏侯国就给出了回应,但却并不是光明正大给出,而是在夜里偷袭了梁国的军营。
遂,大战当即开始。
而此刻,一场战争结束后,百醇正坐在兵营里处理伤口,楚光年递过来一封由京城传过来的信。
“要我亲启?”
百醇蹙眉,酒精涂抹在伤口上消毒室传来的剧痛弥漫至全身,饶是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也仍然会感到痛意。
骨节分明的玉指慢慢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封浅黄色的信来,大战之时他有许多事务要处理,若非紧急之事没有信封要他亲启。
看到右下角处,自己和亲属暗卫特定的一个紫红色的暗号,百醇心下一个“咯噔”,此时此刻除了付挽宁,他想不出任何需要让暗卫亲自给他写信的事。
手指有些颤抖的,小心翼翼拆开信封,百醇俊眉越蹙越深。
“怎么可能还没有找到!”
两手一用力,便将那信纸撕烂摔碎在地上,百醇狠狠皱眉,对着身边一个亲信道,“传令下去,给我找!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落,怒气冲冲看向军帐外,虽然没看楚光年,话却是对他说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一战虽打了胜仗,给对方的军队造成了不少损失,但我方的损失也不在少数。”楚光年深深皱眉,对于战场上的事情,他从来毫不含糊,“现在士兵的状态不是很积极。”
话落,愈发惆怅起来,“我们这场仗打得太突然,士兵都没有太大的准备,前后不过只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至今为止也不过一个半月,我总感觉他们还没有进入状态。”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进入状态了。”百醇垂眸,看了一眼肩膀上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将衣服盖了上去,“如果这场仗不能打个完胜,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我梁国子民。”
见楚光年不语,又补充道,“楚将军以为,若我们打了败仗,夏侯国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楚光年愣然,眼底划过一抹愤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