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悠悠的一湖秋水,太平寨人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家。
朱大叔更是愁怅,“不知何时再能见到王爷和林小哥?”
林父笑道:“老哥,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
“真的?”
“是啊,等王爷攻破陵国后,回来的途中必然会在这里再做停留。”林父回道。
“对,对……”朱大叔高兴的说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林父邀请说道:“老哥,中午到我家,咱哥俩好好吃杯酒。”
“那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昨天婚礼,我也忙,没空跟你喝杯酒。”林父老实回道。
朱大叔高兴的叫道:“好,好,那咱们就好好喝杯酒。”
林氏心情不太好,站着没动,看着湖水发愣,田大娘上前拉了一把,“林家妹子,回吧!”
“唉,你说这丫头,干嘛跟着奔波劳碌,呆在太平寨多好!”林氏心情不好。
“那你刚才干嘛不留下她?”田大娘故意笑道。
“我……”林氏能说自己怕女婿吗?自己就一个女儿,还得对女婿客客气气的,她想想都郁闷,这辈子怕是耍不了丈母娘的威风了。
林大力兄弟三人相视一笑。
老二大田说道:“过几天,我要跟吕掌柜跑商去了。”
林父和朱大叔听到这话,齐齐转头,“危不危险?”
“吕大哥说不去打仗的地方。”
林父摇头:“总是让人不安,大田啊,还是跟袁掌柜学两年再说。”
“爹……”林大田想出去。
朱大叔笑道:“你爹说得不错,你年纪反正不大,就算要行商,也先在佑福和太平寨先学起来,等将来天下太平了,有的是机会。”
朱大叔德高望重,说起话来还是有份量的,林大田点了点头。
林小河说,“我们家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我要到佑福县城书院去学习了。”
“去吧,孩子!”林父高兴的笑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林家,林大力又邀请了一些交情深的寨人,一起吃午饭。
林家人不再跟着林怡然漂泊,安心的在太平寨生活。
经过十多天的行军,夏宗泽于十月初到达了江城。
十月初,已是初冬,寒风萧瑟,人们都换上了夹衣,小白直接穿上了小棉袄,乍乍之下,他显得很不习惯,总是用手去扯棉袄,扯得烦燥时,抬看啊啊直叫,小脾气还挺大。
林怡然先是装着忽略不见,等他小手扯到自己时,就转移他注意力,跟他讲讲话,或是用布折叠玩偶,几次下来,他也适应了厚重的棉袄,也能活动自如了。
夏宗泽一直在闭目养神,慢慢的马车在减速,不一会儿停下了,外面,三和叫道,“爷,江城到了。”
“嗯!”夏宗泽睁开双眼,伸手揭开帘子。
江城外,江城太守,方咏言的小叔——方仲连方大人,带领江城各式官员全部候在路边。
马车前,随从、婆子、丫头已经全部候在边上,随时听从差遣。
三和揭帘子,夏宗泽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双手接抱过儿子,林怡然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马车外,初冬的寒风已经有些人刮人,近六个月的小白被风吹了个哆索,可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被自己的动作惊呆了,呆萌萌的,可爱极了。
方大人连忙上前,拱手行礼:“恭迎王爷的到来。”
后面官员齐齐行礼呼道:“恭迎王爷的到来。”
夏宗泽把儿子递给了林怡然,双手虚扶了一把方大人,“方大人请起,各位大人请起。”
“谢王爷!”方仲连没有想到,年轻的夏宗泽这么谦逊,有些紧张的心松了松。
众人随着方大人礼毕而直起身子。
凌齐轩先于夏宗泽到了江城,站在方大人身边,朝林怡然母女笑了笑。
小白大概还记得凌齐轩,伸头朝他嘿嘿一笑。
“小白冷不冷?”凌齐轩伸手摸了一下小白头上带的虎头帽,这小家伙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长得可爱的紧。
林怡然替小白回了话,“不要紧,慢慢会适应的。”
“说得也是!”
一众官员都看着凌齐轩和王爷的妻儿聊天,都感到不解,一个王妃不应当呆在府邸操持家事吗?连打仗都跟着,算怎么回事?
夏宗泽正在拍杨明杰的肩膀,“干得不错,杨将军!”
“为王爷效力,甘脑涂地。”再见到主人,杨明杰显得很激动。
“杨将军辛苦了。”
“都是末将应当做的。”
“好,好……”夏宗泽连连称赞。
被夏宗泽连连称赞,杨明杰心里乐开了花,“王爷,你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末将要跟你学习。”
“独木难成林,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包括方大人在内,众官员没有想到战神——夏宗泽如些谦逊,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高冷、残酷。
方大人笑言:“王妃,住处等都按王爷的要求布置好,外面冷,还请进城回府。”
林怡然温驯的笑笑,看向夏宗泽,跟一个平常的内宅妇人没有两样,让人觉察不到她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夏宗泽点点头,“方大人,天气寒冷,让大家赶紧进城。”
“多谢王爷体恤!”
简单的迎接仪式之后,方大人安排众人进城,夏宗泽和林怡然又上了马车,直奔江城府衙。
马车里
夏宗泽问向林怡然,“你觉得此人怎么样?”
林怡然回道:“比他侄子方咏言为人要紧慎。”
“你的意思是放不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