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号足以表明楚言的意思。

“……”

对面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魔都不夜城，市郊一片昏暗的路灯下，一辆泛着银光的兰博基尼跑车车灯大亮，打着双闪靠在路边。

车内，戴着墨镜的蒲城面色抽搐，看着手机上楚言漆黑一片的直播间，不禁翻起了白眼。

不想直播就直说呗！

亏我还等了那么久，靠！楚言你这辣鸡主播，还好我从没送过礼物！不然还不得郁闷死？

“怎么了？”

副驾驶座上，身姿妖娆的舞女面带微笑地问道。

“没什么……”蒲城锁掉手机，揣进兜里，回家的打算顿时消了大半：“今天不回去了。”

“啊？”

舞女姣好的面容满是吃惊，就差没问蒲城是不是有病，不是说好的带她回去嘛，怎么这就不回去了？

嗡！

引擎启动，兰博基尼缓缓驶离车道，蒲城没有解释什么。

靠！

回去干嘛，反正某个家伙又放鸽子了。反正没什么消遣，还不如开车到处去晃悠呢。

楚言从蒲城的评论中猜测这应该是自己直播间的一位观众，但对方也没透露ID，所以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从他粉丝群里面的回馈来看，这家伙并不是粉丝榜前十的土豪，也不是周榜上的土豪。

嗯……这种自己有钱还扣扣搜搜不送礼物的观众，理他干嘛？

秉持这种观念，楚言对自己又鸽了一天直播，没有丝毫愧疚。

反正都咸鱼啦！直播这种事随心就好，不必强求什么。再说了这也不是他的错，谁让今天运气不好，碰上的司机正好有事要提前结单呢？丈母娘住的小区，位置偏僻不说，还不好打夜车，这让他怎么回去直播？

当然，也不是真的不行！

只要楚言坚定意志，能站在楼下那个路口苦等半小时以上，相信拦下一辆夜车还是可以的。

只是晚上这么冷，忍受那么久就为了回去完成直播的诺言？

算了吧！

楚言自认不是什么勤快的家伙，鸽了就鸽了，总不见得水友会顺着网线爬过来砍他吧？

睡觉睡觉！

水友们的事关我屁事啊！

楚言美滋滋地趁岳父母都睡了，才洗了澡准备上床睡觉。

可是就在他刚揭开被子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床单上那张用报纸写出的纸条吓到了。

“晚上别闹太大动静！老房子不比新房子，隔音效果很差，楼下能听到。我跟你妈今天都喝了点酒睡的，小声点我们就听不到了……”

楚言：“……”

潦草的字迹，涂涂改改的字句，无疑都说明了岳父在写下这张纸条时的内心情绪很不稳定。

但是，我没有这种想法啊！

楚言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