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为了得到祁一之愿意放弃那个男孩。
那说明那个男孩对她来说无足轻重,那是她的孩子,但不是祁一之的孩子。
所以那个家里,容不下这样的祁天,他们已经害死了他,为什么连他的儿子,都舍不得给半分的爱呢?
就不能,稍微的,对他仁慈一点吗?
即便是想要送他走,至少也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去说这样的话,陶容倾不懂吗?
她小时候也是才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就不知道,她那一刻说出的那句话,深深的伤了自己的孩子吗?
那也是她的孩子,沈著笑了笑,笑他自己也太天真了。
他怎么能将希望寄托于陶容倾呢,那个女人五年前为了钱,和祁一之在一起。她又怎么可能,为了那份所谓的爱,就毁掉她的金钱呢?她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她想要得到幸福,用金钱堆积起来的幸福。
所以,为了金钱,为了她自己所以为的幸福,她肯定会抛弃那个男孩。沈著在门后面能够靠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下一个怎样的决定,本来他已经计划好,要离开这里。在知道了自己车祸真相之后离开这里。他已经决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还给原主,不再占据这具身体,可眼下呢?
他能那么做吗?如果他就这么走了,他儿子怎么办?言乱能照顾好他吗?一个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活着有多么的痛苦,他内心不是不清楚。他知道陶容倾如果下定了决心,肯定不会再去见这个孩子一面,如果他不收养,祁天最后的下场肯定是孤儿院。
那个连母亲都看不到的地方,让他和别的孩子,那个在备受冷落的地方。他怎么能让他的儿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离开祁天,何尝不像当年他母亲离开他一样,只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不顾孩子的想法。
可如果他不走呢?他怎么跟别人解释呢。沈著又笑了,解释什么?他觉得言乱和杨逍这时候怕是已经知道了一切,这是他们的试探,他们肯定也在别处监视他的一言一行,否则不会那么准时的给他打电话,给他送钥匙,还不是因为怕他在陶容倾面前露出了马脚。
陶容倾以为他在说谎,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他配合着她演完了这场戏,目的,除了那个孩子,当然还有他。
他们想知道,他在知道祁天是自己的儿子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会怎么做?以此来判定他究竟是谁?
言乱和杨逍还有常情,他们都需要一个解释,但是他们都没有问。或者说他们已经猜测,有他是沈著这个可能,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沈著拿出手机,想给言乱打打电话,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陆止就在言乱旁边,他就放下了这个计划。
他可以让言乱知道,你可以让杨逍知道,但是绝对不能让老师知道。这一切都要瞒着陆止,他不能再伤害任何人了,尤其是陆止。
于是沈著给言乱发了一个短信:【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请不要告诉陆止,一个字都不要告诉他。如果你们想知道一些,今天晚上来这里找我。】
言乱,看到手机上的短信,笑了笑,拍拍杨逍的肩膀,“今天晚上,我们学校聚会。你还记得吗?上次跟我要你电话的那个小女孩,跟我说,必须要带你去。怎么样,今天晚上把时间空出来。”
陆止惊讶的看着他,言乱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小孩子你还不懂,不知……”
“什么小孩子,我比你大好不好?你要叫我哥哥。”
“行,行,哥。你今天晚上自己看家好不好?我要带咱们杨逍哥哥去见世面。”
“什么见世面,杨逍无奈的笑了笑,不就是联谊吗?怎么能说的这么好像从来就没有参加过什么联谊似的?”
虽然反驳的铿锵有力,但杨逍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参加过联谊。
言乱得意的笑笑,冲他挤眉弄眼,“不是吗?你有参加过吗?如果你参加过正儿八经的联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杨逍的拳头捶了过去,“你才没有女朋友呢,我是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知道吗?”
“好,好,分手了,分手了就联谊一下下,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6点半我们一起去,”
杨逍遥皱了皱眉说,“不行啊,今天晚上我们学校老师要开会,估计去不了,”
“你看你这话,难怪你是万年单身狗,你还去开什么会呀?你都34岁的人了还开会,把你们校长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自己学校老师的,婚姻问题都解决不了,居然还好意思拉着老师去开会。你给我,你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杨逍无奈的笑笑,“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不过我跟你说好了,我去可以,但我绝对不会跟那小女孩,产生,嗯,什么后续的关系,你别指望让我去给她当男朋友什么的。她还小,我都34了。”
“嗯,就您爱护祖国花朵行不行?你就充个数就行了,您要是不去啊,估计他们那边又得说我,说我天天说和你关系好,结果联谊人都带过来。”
“呵呵,”陆止白了两人一眼,言乱往前走去,乱追上他,“我说你干嘛呢?有什么瞧不起我们呢?你有女朋友吗?没有女朋友今天晚上也去好不好?”
陆止对他摆了摆手,“我才不需要呢,追我的女生能从我们学校门口排到我们时门口,”
“吹什么吹?那你倒是叫出来一个呀。”
陆止想起刘凌,颇有些得意的一笑,得意的看向言乱,“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个人来上海上学吗?”
“什么叫,我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上海上学吗?不是你一个人,难道还有很多人吗?”
“对呀”,陆止得意的笑笑,“我们学校喜欢我的女生很多啊,她们为了我跟我考同一个城市的大学,甚至不惜在高三的时候努力学习,还让我们老师组织了一个什么冲刺班。不过呢,最后她们都到帝都去了,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上海,知道为什么吗?”
言乱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呀?”
“因为我女朋友跟她们说,我想考的是帝都的大学,所以她们分数出来之后,就都填了帝都那边的大学。然后我就一个人来的上海,”
“女朋友,真的假的?看你长得这么不解人情,你怎么可能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