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做梦一样。

刘凌感觉自己在虚无中停留了很久，一片空白，寂静无声。她不知道那是去往地狱的必经之路，还是只是原主的思想里？她不再去想自己究竟是到了哪里，这种仿佛历经多次生死的感觉，已经让她对死去和活着，都不抱有任何的想法。

死去也好，活着也好，都没那么重要了。人，就是一种必然要死的生物，至于生命在哪里终结，都没什么所谓。因为人若是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这世间都和自己再没有关系。若还活着，又何须去在意自己开心还是难过？又或者是否身处令人悲伤的境地？还活着不是吗，一切都还有希望。

“凌儿，你觉得怎么样？”医生走后，梅局长问。

刘凌努力笑笑，“妈，我没事的，不觉得难受，就是困的很。”

“那就好，医生说你没别的事情，可能还是贫血。”

“嗯。”刘凌当然知道自己会晕倒并不是因为贫血，“那我能出院吗？”

“可以，不过医生说你要是愿意，就在医院多住几天。”梅局长说，“先住院观察一下吧，查不出来是什么病，妈妈也有点担心。”

“妈，真的没事的，我觉得可能是学习太累了，最近我不学习了，好好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也好，你想回家就回家。不过，你答应妈妈，不能让自己再辛苦了，成绩真的不重要的，妈妈不希望你因为想考个好成绩，而病倒。知道吗？”

刘凌点点头，“我知道的，您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梅局长问刘凌，“你和陆止到底怎么了？”

“和陆止？”刘凌心虚的问，老妈不会知道她早恋的事情了吧？

“对呀，你骂的那么凶，妈妈很担心。凌儿，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硬撑，你应该告诉妈妈，妈妈才能帮你解决。”

刘凌知道，自己之所以回来，肯定是因为原主见到了陆止。看来这一次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但为什么争吵，她可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日常互相吵架啊。”刘凌回答，小时候她和陆止也没少吵架。

梅局长不相信的看向她，“你们平时在学校也吵的这么凶？”

“差不多吧……”刘凌回答，但仔细一想，她和陆止几乎没有吵过架。除了因为陆止非要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外，他们几乎没有因为什么闹过矛盾。

梅局长笑笑，“也就是陆止，才能受得了你这种臭脾气。”

“是吧……”刘凌笑笑，这到底吵的有多厉害，才会让梅局长有这种感慨。

“陆止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刘凌试探着问。

梅局长笑了，“你说呢？你都让他滚了，你觉得他能说什么？不是，你说你哥小丫头，都是在哪学的这脏话？”

滚么？

刘凌干笑两声，感觉陆止和原主之间绝对是说到了什么原则性的话题。比如四年前的事情？比如……老妈还不知道他和原主同时拥有一个身体的事情，想必原主也不会告诉陆止吧？所以，陆止是在不知道她是原来刘凌的情况下，说了一些伤害她的话？

“那您觉得，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刘凌问。

“我哪知道？你自己打电话说。”

刘凌点点头，拿出了手机，拨了陆止的电话。结果，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刘凌说。

“把你拉黑了吧。”梅局长真相到。

刘凌痛苦的看了她一眼，“没您这样的，我能不知道他这是把我拉黑了吗？您手机在哪？我打一下试试。”

“口袋里呢，自己拿。”

刘凌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

“得，是真没电了。”

“说不定是连我都拉黑了。”

“您真行。我看未必，他大约是不高兴，想着我肯定会打电话道歉，而他又想让我因此付出代价，所以干脆直接关机了。”

“哈哈……”梅局长笑笑，“你俩还真是有意思，关系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陆止那个连自己家都不回的人，居然能跑咱们家里照顾你那么多天。不好的时候吧，你居然还让他滚……也就我是你妈，知道你俩从小关系就好，不然还真以为你俩之间有什么呢。”

有什么呢……

这四个字信息量很大啊。

刘凌笑着看向梅局长，“您想多了，我这不都体检了吗？您发现我有事儿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还笑的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