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只知道一星半点的。少奶奶,小娇小草这俩姐妹啊,是我本家大姐的姑娘,是我把她俩给领到城里来的。大少爷同情她姐妹们,便把她们都留下了。”
这个情况,沐暖暖也听说过。
“到底为了什么闹,都有些谁在闹啊?”
“小娇的爸妈,领着一群本家兄弟,今儿一早跑到大少爷的公司,拦着大少爷,叫着喊着让大少爷还他们的姑娘呢。”
“还?什么意思?这小草在家像个主人似地好好待在别墅里;小草的姐姐小娇,不是已辞了工了吗?他们要让还哪个姑娘啊?”
金姨偷偷地描了一眼沐暖暖,揣度着少奶奶的心思,慢吞吞地说:“是小娇。他们说,小娇已有近一年没有跟家里联系了。手机停机,人也没有音迅。”
“这跟慕容家有什么关系?他们应当到小娇打工的地方去找啊。”
“找了,到处都找了,就是不见小娇这人。”
“那就赶紧报警啊,在这里闹能闹出个什么名堂来?再说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可不是这样?我正在劝他们回去呢。”
沐暖暖这才明白,金姨来慕容云泽的公司,是为了劝回本家的亲戚。
“金姨,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金姨心里骂开了娘,这个小女人,怎么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个敏感的问题上来了。
金姨翻了翻厚重的眼皮,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知道。”
“那我让你知道知道?”
金姨不作声。
“金姨,你现在还是不是认为,我给我公公的汤里下了药?”
会议室很大,很宽敞,桌椅很富丽堂皇。两面的墙上挂着几幅色彩淡雅的油画。正面,别出心裁地布置出一个小小的舞台,台上摆放着几盆难得一见的东南亚绿色植物。看来,慕容云泽的手下,并不是酒囊饭袋,将会议室布置得既严肃,又极富人性。
见少奶奶如此发问,金姨却不慌乱,似乎早就有了这个心理的准备,似乎早就胸有成竹。
“少奶奶,这.......这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嘛,看到慕容部长上吐下泻的,我焦急…….只是顺口说说的……..”
金姨的脸上,没有羞愧,没有慌乱,更没有无措。答复,就像早早的就藏在舌头底下似的。
这种反应,实在是出乎沐暖暖的意料。
来之前,沐暖暖以为,金姨面对自己的到来与责问,很可能会显得紧张,至少,会一时手足无措。
万万没料到,金姨是这付百毒不侵的模样。
这样的反应,无外乎只有两种原因,一是,金姨是个有阅历的人,在任何事情面前,只当闲庭信步;二是,金姨很可能已经得到了通报,心里已经有底。
不管金姨是处于哪种状况,沐暖暖决定,都要借机打掉金姨的气焰。
人,可以吃苦,可以遭罪,但决不可以受气!
这是沐暖暖长大后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说刘妈给汤里下了毒,为什么不说你自己给汤里下的毒,偏偏是我呢?”沐暖暖冷笑道:“没错,甲鱼是我给亲手炖下锅的,可端上桌的,是你!给我公公盛汤的,是刘妈!”
“少奶奶,这…….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又没说真的是少奶奶下的毒…….”
“哼,金姨,你没忘了当时是怎么说的吧?”
当然记得,当时,自己拍着大腿说:少奶奶啊,你是不是因为慕容部长不同意你和大少爷成婚,心里有气?我的老天哪,这样的缺德事可不能做呀,人在做天在看,是会受报应的……..
金姨阴沉着脸,不说话。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今天,我先跟你申明,下毒之事纯是乌须子有,我更没有下毒!其次,你必须要跟我道歉!”
“道歉?”
“对!”
“凭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沐暖暖从包里取出那份证明,淡淡地笑着,说:“你应该认字吧?呵呵,我这话是多余,堂堂的慕容府女管家,哪能不识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