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男人怔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
“你不是都已经把自己给放弃了吗。”
傅柏最后一次做检查的时候,是十年前,多次的检查报告都是同一个答案,他自己都已经放弃了。
傅柏笑的苦涩:
“是啊……我只是为了梨梨问一下……”
穆斯年的声音里面带上些许欣慰:
“那等你有空来一趟医院吧,或许真的有奇迹。”
奇迹?
这两个字对傅柏太过奢侈了,因为他觉得他能娶到厉梨,就已经把他这辈子的幸运全部用尽。
可是电话对面的穆斯年仿佛能猜透傅柏的想法,笑的轻巧:
“有的时候不要太相信什么医疗什么鉴定,人体的构造太复杂太奇妙了,每一个细胞再生和重组都称得上是奇迹……”
“你瞧顾盼,当初身子被毁成什么样,我也说过她不会再怀孕,可是人家还不是接连生了三个。”
“……”
——
阳光熹微。
厉梨一觉醒来的迷迷瞪瞪的,眼底全是迷离。
没过多久,透嫩的脸颊上就落下了清浅的一吻,男人低笑声响起:
“该吃饭了。”
听到傅柏的声音,厉梨蓦然回神,眼底清明了起来。
她也忽然想到了昨夜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就抽风问起来那些问题。
带着慌张和紧张看向面前那笑盈盈的男人,樱唇紧紧的抿着。
她想要道歉,可是他此刻仿佛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看起来心情不错。
沉默了几秒钟,厉梨也就把那些事情埋藏在心底。
精致的小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攀上男人的脖颈:
“傅柏叔叔,早安。”
傅柏轻笑着把她抱了起来,厉梨也顺势把腿盘在他健壮的腰肢上。
他大掌拖着她的小屁股,满是笑意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灿烂的笑容。
细碎的阳光扑洒在她的发梢和白净的脸庞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金辉,让她美的不可方物。
傅柏心中满满的,声音缱绻:
“小宝贝,以后可不能再喊叔叔了。”
闻言,厉梨歪头,故作天真的看着他:“那我喊什么呀?直接喊傅柏吗?”
“还要我教你?”他勾唇。
“要。”
“喊老公。”
她眼睛黑亮,“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喊什么呀?”
“老公。”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厉梨瞬间贼笑,伸手轻佻的勾起傅柏的下巴,学着他平日里面调戏她的语气:
“小宝贝,喊你老公做什么呀?是不是想要了?嗯?”
傅柏微微一噎,耳尖竟然有些微红。
他故作恼怒,低斥:“胡闹!”
“还真是胆子大了,不怕我在床上收拾你?”
她玩的起兴,傅柏却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在厉梨咯咯笑的时候,他忽然把她扔到了床上,高伟的身子压了上去,“补回我们的新婚夜?”
“我才不要白日宣淫。”厉梨蠕动着想要从他身下逃脱,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按住。
春潮涌动。
到他最后那一刻的时候,一股暖流让厉梨忍不住娇啼。
她咬着男人的肩膀颤栗,过了许久才平静。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捂住了她平坦的小肚子,大掌温热,让她又忍不住颤栗。
她迷乱的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复杂,薄唇紧紧的抿着。
心尖颤动。
她很后悔在昨夜提起那样的话题。
长腿圈紧了男人的腰,细嫩的手指和男人的大掌十指相扣,娇里娇气的:
“我还想要……”
——
厉多躺在枫叶树下,整个人几乎都陷在火红的枫叶里面。
他眯着眼睛,舒坦的哼着儿歌。
在听到汽车声从远方传来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张望。
可惜看到的人不是他的爸爸妈妈,而是他哥哥。
他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扒开身上的红叶,沾着满身的泥土和碎屑走了过去。
“阿觉哥哥。”
厉觉看到厉多的时候,微微一顿,目光忍不住的朝着四处张望。
厉多不知道厉觉在找着什么,而是卖可怜:
“爸爸妈妈把我丢在这里了,傅柏叔叔和厉梨姐姐又不管我……我没办法回家……”
听到厉多的话,厉觉才收回了那张望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厉多那和顾盼肖像的脸庞。
明明是个男孩子,可是却比女孩儿还要精致。
他脸色稍柔,伸手柔了柔他的脑袋,又很有耐心的帮他拍去身上的碎屑和泥土:
“我送你回家。”
厉多瞬间灿烂一笑,黑亮的眸子弯弯,嘴巴咧起。
这熟悉的笑容,让厉觉怔住,透过面前稚嫩的男孩儿,仿佛能看到豆蔻年华的她。
过了许久,他才哑然开口: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