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远杰这段日子收货进行的顺利,人都意气风发起来,对朱攸宁的手段也逐渐有几分了解,此时他对朱攸宁接下来即将安排的事颇为好奇。
“东家,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
朱攸宁笑着道:“的确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蔡大掌柜,咱们钱庄现有的可以调动的资金大约有多少。”
蔡远杰翻着眼睛回忆,又掐着指头算了算,谨慎的道:“不动产不算,可即刻启用的流动资金大约一百三十五万两白银,不过要运送到本地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朱攸宁点点头,又问:“朱家人存在咱们钱庄的银子,统共有多少?”
“加起来有三十万两了。”蔡远杰不大理解朱攸宁要做什么,所以神色很是谨慎。
朱攸宁道:“好,明儿个起,蔡大掌柜与你们两位着手去安排,找一些生面孔,必须得是信得过的人,将朱家存在咱们这里的三十万两留下,其余的一百万两分成两到三次,以一个月为期限,分别存入朱家钱庄去。记住,要找生面孔,不能让朱家人看出是咱们去存的,而且必须是信得过的人,嘴巴也要严的。”
蔡远杰听了朱攸宁的吩咐就有些懵,焦急的道:“东家,朱家钱庄这会子正缺银子呢,他们扬言没门槛放贷,现在却借不出去银子,正是名声一落千丈的时候,您这一笔银子若是给了朱家,他们不就有银子往外借了?这岂不是帮了朱家?”
朱攸宁笑了笑道:“这些你不必担忧,我自有主张,你只管办便是。”
蔡远杰有些担心。
但是想起自己是如何做上这个掌柜的,质疑的话就咽了下去。
他现在有些理解方文敬做大掌柜时心里的感受了。
东家吩咐下来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做起来倒是不难。但是东家的心思深不可测,他们抓不住方向,甚至有时会觉得东家吩咐的事情荒唐,这叫人执行的时候心里怎么可能完全顺当?
朱攸宁见蔡远杰如此,并不大往心里去,又嘱咐了一番细节,就回家里去等消息。
到了家里无人之处,窦婉婉才低声道:“姑娘,您刚才为何不将计划说给大掌柜呢?我看蔡大掌柜似乎也有疑问。只怕他会憋闷在心里酿出事来。”
窦婉婉一心跟着朱攸宁,她年纪虽然轻,可人聪明好学,武功底子也好,朱攸宁留下她也打算重用,毕竟画眉和百灵都已经到了放出去说亲的年纪了。
朱攸宁便笑着解释道:“这些话不细说也是有原因的,商场风云诡谲,不知几时就要生出变化来,与其让蔡大掌柜知道的太细生出枝节,不如现在这样的好。”
窦婉婉隐约有些懂了,她跟着朱攸宁去了京城,回来后也见了不少的世面,还亲眼看到了方大掌柜的做法,想来用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否则岂非谁都可以做东家了?
朱攸宁回家后便留心着蔡远杰这里的消息,确定过蔡远杰找来的人都看不出破绽,便陆续安排了银子的调动。
到了中秋节的时候,朱攸宁奉命回本宅去赏月,就看到朱华章和朱彦凤一左一右的挨着朱老太爷,家里其余人对他们都颇为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