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辆皇家马车上跳下来一抹浅色身影,正与贾氏废话的林碧落闻言望过去,不禁有些扶额:“这小祖宗又来做什么?”随后,林碧落便听见了林铮羽诧异的声音响起:“心……心澜公主,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竟是不久前刚送回皇宫的瑞芊公主心澜。
“哼,人家想你嘛,你说会来找人家的,为什么不来?”只听心澜娇滴滴的对林铮羽问道,那声音酥的林碧落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有些无语的看着心澜,随即她望了眼黎夭鸾。黎夭鸾也有些无语的对林碧落看了眼,而后,两个人的表情皆是哭笑不得,因为,她们可亲眼见过心澜的野蛮样。
“小姐,这公主怎么来了?”黎夭鸾对林碧落问了一声,林碧落对此也深感诧异:“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这心澜是对羽儿有意思,可她不是要嫁去塞北么?难道她不知道?”林碧落说着,不禁提出了疑问,可惜,她的问题没人能回答她。
“心澜,怎么这般胡闹?”这时,元邪慵懒的嗓音响起,心澜这才发现元邪的存在,她忙低垂着脸对元邪行礼:“拜……拜见皇兄……怎么?皇兄怎么也在这里?”心澜有些尴尬的对元邪问着,元邪见状,冷哼一声:“是不是父皇让你背诵的女诫和十律太少了?竟敢私自逃出藻宫?”
心澜冷不丁的听见元邪的问话,整个人霎时便僵成了一座石像,许久后,心澜才缓缓道:“皇兄,臣妹不过是想来送送林铮羽罢了,你……你就别告诉父皇好不好?”心澜可怜兮兮的求着元邪,元邪正要厉声,却忽地感受到了不远处的某人眼神,他回望过去,准确的看见了林碧落对他摇头。
当下,元邪心一软:“行,现在人你也见到了,有什么话就快些说,然后早些回宫里去,一会若是你母妃发现你不见了,那你可就糟了!”元邪说着,不再听心里多余的解释,他三步并一步的朝林碧落走去,正因为这样,他没有听见心澜酸溜溜的吐槽:“切,你还不是借这个机会来看碧落姐姐?哼!坏皇兄!”
“公主,你怎么来了?”林铮羽这时对心澜问道,他不知道心澜要远嫁塞北的事情,所以此时他的眼里还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心澜。“我……我就是来瞧瞧你,哼!还说进宫来见我,哼!你个大骗子!”心澜不满的吐槽着,紧接着,她又凑近了林铮羽一些:“你……你要去多久呀?”
林铮羽一时答不上话,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心澜:“我……要很久吧!”“很久是多久?”心澜望着林铮羽,林铮羽挠了挠头:“三四年吧!”心澜听后,一脸失望:“三四年啊……没事,等你回来,一定要找我!”心澜有些天真的对林铮羽说着,林铮羽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林铮羽说完,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而心澜也有些语塞的望着林铮羽,在远处的林碧落瞧见这一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孽缘啊!”而元邪却云淡风轻的说:“或许会成为有缘呢?”林碧落不解的看着元邪,元邪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说,心澜知不知道自己要嫁到塞北这件事情?”林碧落看了眼元邪,元邪答:“不知道,她的母妃骗她说去塞北狩猎,可是你想想,这个万物枯槁的时节去狩猎,能狩到什么?黄鼠狼还是野鸡?”林碧落闻言,脸色一变,她有些惊讶元邪的反应,但很快她便想明白了。
原因就在于心澜身上,她是自幼没了母亲的,所以她与元狄一样自幼便是长在元邪母妃身边。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皇帝元不笱为了保护好元邪母子,贬了元邪母妃进冷宫,而后心澜便被当时受宠的蒋妃所抱走。而这蒋妃的后台,是太子,她为了讨好太子,做尽了坏事,当然,也包括怂恿皇帝将心澜嫁往塞北这件事。
所以归根究底,元邪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可他却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除非……他能提前登基,可惜,不可能。林碧落想着,眼神瞄向了元邪,她轻问一句:“殿下,要你放下皇位,你后悔吗?”元邪不解的看着林碧落:“落儿还是不信我吗?”
林碧落摇头,她笑了笑:“殿下的心意,落儿知晓了。”说完,她上前几步,来到了林铮羽与心澜中间:“公主,羽儿该走了!”心澜有些不舍的看着林铮羽,而林铮羽则是目光坚毅的望着远方,林碧落一眼就瞧出了林铮羽的刻意深沉,她拍了拍林铮羽的手:“羽儿,走吧!”
林铮羽诧异的看着林碧落,不知道吗为什么,他觉着自己好似被看穿了。
“元邪,好好开解一下羽儿吧,他必须要知道,生离死别中,离是最难忍的。”林碧落对打算上马的元邪叮嘱了一番,元邪愣了愣,点点头:“落儿,宫内一切都安排妥当,你入宫以后,自会有人前来,我向父皇要了恩赐,准你不必遵守宫规,你且放宽心等我回来!”
“嗯!”林碧落轻轻的答应了一句,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元邪有些痴迷的看着林碧落,随后在梁仇的提醒下上了马车。“小姐,大少爷他们要走了!”黎夭鸾对林碧落说道,林碧落点点头:“让他们走吧!”说着,林碧落看了眼愣神的贾氏与林家渊,她走到林家渊跟前:“父亲,今日上朝,该做什么,你可别忘了!”
林家渊听后一慌:“落儿,你说今日就要为李昌国平反?”林碧落点点头:“怎么?父亲不愿?”林家渊忙摇头:“会不会太快了些?”林碧落笑答:“快刀斩乱麻,父亲可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呢!”林家渊一听,猛地想起了不久前的元狄以及那宰相,他点点头:“那我去准备!”
“恭送父亲!”林碧落很是自然的欠了欠身,紧接着,她复杂的看了眼身后的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