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进来的这位瘟神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身高2米左右,浑身肌肉像铁疙瘩一样,脚下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黑色灯笼裤包裹住了结实的大腿,上衣白色的抹袖白色汗衫把能露出来的肌肉全露出来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平头,脸上一双小三角眼闪闪放光,活脱脱一个中国版泰森,虽然笑呵呵的对着众混混说话,可是竟然没人敢和他对下眼神。
“九爷,你叫我名字就行,四哥这俩字可入不得您金口玉言。来,兄弟们,喊九爷。”四太保周延说着,连忙让手下兄弟称呼老舅。
“哎,九爷就不要提了,都是去过的事了,叫我老姚就行了。”老舅连忙摆手说。
“来,九爷……抽烟!”四太保赶紧递烟。
“不抽了,戒烟快十年了。”老舅把香烟转给了皮蛋。
“这十多年您才想起我,我可老惦记您呢。这次咱爷俩好好叙叙旧。咦,您身后这个是谁呀?”四太保说着话,发现了高峰的影子。
高峰也不躲藏了,闪出身子说:“长毛狗,前几天不是刚见过吗?这么快把爷爷忘了。”有了老舅黑铁塔一样的身躯站在旁边,高峰的语气真的是霸道无比。
“嗯,怎么说话呢,小峰,叫四哥。”老舅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眼神告诉高峰,现在还没有谈崩,不能让这么说话。
“四哥,您贵人多忘事呀,前几天不是还见过了吗?”高峰好不情愿的说。
后面打球的七太保和十二太保看见高峰出来,连忙走了过来,刚要说话,四太保说:“哦,原来这位兄弟是九爷的人呀。我们几个兄弟真是有眼不是泰山……”
“他不是我的兄弟,”老舅打断四太保的话,看着狐疑的四太保继续说;“他是我的外甥,我亲姐姐的外甥,我七个亲哥哥,就这么一个亲姐姐,就这么一个亲外甥。”
老舅的话一句一句的让三个太保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凉…..他们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终的。四太保想了想说:“九爷,我们哥仨真的是瞎了狗眼,不知道小兄弟是您的外甥,要是知道了,借我们几十个胆子也不敢呀。这样吧,我们哥仨给小兄弟赔礼道歉,咱这事就当过去了……”
“四哥。”七太保和十二太保喊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四太保拦住了。其实,这样已经很给高峰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三个道上混了那么久的有名有号的混混给一个小屁孩赔礼道歉,说出去,已经给足了面子。
老舅回头看了看高峰,眼神在询问高峰的意见。
“四哥,有您这话我就知足了,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让您给我道歉,我是万万不敢当的。”高峰看着面露喜色四太保继续说,“十二哥的事,也无所谓了。但是我今天就是来找大炸毛。”说着,他指了指七太保。
“我操,你个兔崽子。有九爷撑腰,就牛逼了呀。”七太保叫骂着。
“妈的,敢在我们的地盘吹牛逼,我先看看你九爷有多厉害。”一个混混叫着冲过来,就要动手。四太保看着,并没有阻拦。
冲过来的混混在白脸一侧,所以白脸直接就迎了上去,那个混混手里拿着台球杆,斜着就砸了下来。白脸弯腰侧身一闪,顺便一个转身一周摆腿,也叫回旋踢。一脚正中混混的脸颊,只听“叭”的一声,混混脸一歪,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嘴里吐出点白沫,时不时身上还抽搐一下。
“白脸,小心别踢残了。”老舅嘱咐到。
“嗯,我才用了五分力,哪知道他这么不禁揍。”白脸有点无辜的耸耸肩膀。
这个时候,右边也冲出来一个混混,拿着台球杆直冲皮蛋脑袋砸去。皮蛋之所以叫皮蛋,一个是因为他黑,皮肤像皮蛋那么黑,二是因为他总爱剃个大秃头,光溜溜的脑袋像个大皮蛋。只见皮蛋不躲不闪,直接用脑袋迎了过去。“咔嚓”一声,台球杆应声而折,皮蛋挠了挠头皮,自言自语:“这么不结实,和白蜡杆没嘛区别。”说完,他抓过来已经惊呆了的混混的脖子,用脑门朝对方的鼻梁骨一撞,就看混混满脸鲜血的趴下了。
皮蛋并没有结束,沾在自己脑门上的鲜血仿佛让他进入了暴走状态,他疯狂了,他冲了过去,抓住一个,就是一铁头,抓住一个,就是一铁头,完全不理会打在身上的拳脚。没一会,就被他顶下了七八个混混,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所有的混混都躲着他,就像藏猫猫一样了,他追过来,混混们就跑过去,他跑过来,混混们就跑回去。
老舅看打的差不多了,就喊了一嗓子:“皮蛋,回来。”
听到了老舅的话,皮蛋像被遥控的机器一样,擦了擦额头的血,悻悻的走了回来,好像还没打过瘾似的。
老舅看了看剩下的十几个丧家之犬一样的混混,走到了七太保面前,拽住他的脖领子,七太保看着像施瓦辛格一样的老舅,浑身筛糠一样的发抖,哪敢还手,他回头嗓子发颤的喊:“四哥,救救我。”四太保现在也已经没了主意,急得跺脚,可是谁也不敢靠前,甚至不敢说一句话。七太保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了高峰的面前。“外甥呀,人放这了,别打残了。”老舅有点得意的对高峰说,高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高峰充满怒火的眼神和七太保满含哀求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七太保小声的说:“小兄弟呀,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九爷的外甥,咱们不打不相识。您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