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心自然不知她一时的奢求任性在温萃心中留下了怎样的印象,第二日进内殿侍奉自家皇后娘娘时。望着那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温萃一下子感觉厌恶至极。
若不是她自己的主子,便不会变的如此的不分轻重。也不会自降身份,跟她这样的女子有着这样的苟且之举。
想着这件事情倘若被发现后的可怕后果,在看着自己主子出去,殿内再也没有其他人后。温萃便一下子跪下低声道:“奴婢,请娘娘放过我家主子吧。”
“你什么意思?”其实在贺兰清羽起身时,蕙兰心便已经醒了。只是一直装睡的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一向对着她还算客气万分的温萃会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
见她当真醒着,温萃低头讽刺一笑,然后再次轻声道:“娘娘应该比我们主子还大两岁吧?那这样娘娘你便应该知道倘若皇上或者外人发现娘娘和我家主子这样,那你们会面临什么吧?”
“皇上他不会知道,而且我和皇后自有分寸!”蕙兰心有些不耐烦,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该如何瞒住所有人,该怎么应对她们的丈夫她自然仔细考虑过。
蕙兰心那无所谓似乎都不屑听她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刺痛了温萃。温萃闻言立即大声道:“倘若娘娘的分寸便是像昨晚那样的话,那温萃还请娘娘自重。娘娘可知我家主子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堂堂的西卫皇后,容不得半天的污渍在身,更加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怀疑。她喜欢的人从来便是当今圣上,会留着您也只是因为您腹中的孩子。我家主子性子自小温婉从不拒绝人从不让她人难堪。所以她才会在那日御花园中当众给娘娘你台阶下,才会在这些时日从不拒绝娘娘你的刻意亲近。但即便这样,也并不---”
“你说够了没有!”一下子截住她的话,猛然坐直了身子,蕙兰心气的身子都发起抖来:“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撕烂你的嘴,连皇上皇后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么过分的话,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放肆到如此地步。谁说我不配留在她的身边,谁说她对我容忍只是因为性子温婉不善拒绝。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若是不喜,定然有办法拒绝。可昨日她没有拒绝我,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她即便是不喜我。我也要让她亲自告诉我,我们的事情,何须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在此指手画脚!”
若说贺兰清羽的性子温婉,那三年来蕙兰心给人的印象简直更是温软逆来顺受到不可思议。
如今见她突然高声,语出惊人,温萃一惊一下子被吓住。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知道在这个寝宫中只有一人无需禀告便能来去自如,所以蕙兰心和温萃立即同时望向外面。
“主子?”不知她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也不知她是否听到她刚才的话,温萃立即脸色发白紧张起来。
“怎么还不起来,是舍不得我这张凤床吗?若是当真舍不得,那我便干脆下令让你迁进内殿跟我同住可好。”已经梳洗完毕妆容华贵的贺兰清羽慢慢的走到凤床边低笑道。
望着她眼中的笑容,突然感觉委屈万分。抱膝坐在床上,蕙兰心低低开口道:“好,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侧宫。我想日日的靠在你身边,我想每日醒来第一个看见的都是娘娘你,所以请娘娘立即下旨可好!”
贺兰清羽一下子顿住,原本带笑的眸子一下子昏暗不明起来。
而对上她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的蕙兰心,一下子迅速的低头将自己缩了起来。
“主子不可,若是皇上和国公知道此事。那你和兰妃即便不死,也会被废黜圈禁。你和她都是女子,你若是跟她在一起便是有违人道天地难容。而且主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父兄家族想一想,贺兰一族几百年的清誉威名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