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捧起陌罂的脸，他说，“以后只要不是小罂红杏出墙这类大事，都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他说得暧昧，言语间更添了一份戏谑。陌罂晃神，仿佛看见了肖慕泽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她懵懵懂懂的神情让他意识到什么，但是刻意忽视，转移她的思绪。

陌罂摇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小罂，你爱我么？”莫任辛紧了紧怀抱，下颌摩挲着她的发丝。

陌罂的耳朵贴在他心口，扑通扑通的响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脏。陌罂一向敏感，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确定和隐藏的恐惧，想要告诉他肯定的答案，但是竟然说不出口。

陌罂终于发现，她的心里，不知不觉地装了两个人。

一个人待她温柔如水，一心一意念着她，要她好；另一个人待她喜怒无常，残暴如兽，亦或关切倍至。

她竟然无意识地，习惯了肖慕泽在她生活中的肆意为之，忽然转变为莫任辛的一味顺从，她居然那么不适应。

忽然想起昨夜电话里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向来不缺女人的他，真的会来找她？

陌罂心里自嘲地一笑。

也许不过是像她一样，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吧。

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曾经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接受肖慕泽的逼迫，曾经也以为自己对莫任辛的爱坚定得不可动摇，但是现在，习惯了肖慕泽，所以不习惯莫任辛了。

她咬唇，点头：“莫，我们结婚吧。”

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开，对上她的，是莫任辛充满诧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