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擦了擦眼泪：“我觉着，还是西域草原好，那里无忧无虑，我们或许，可以一辈子在那里放牧，骑着马儿赶着羊。就连山里的群狼，见了香妃娘娘，都要俯首下跪。”

“是啊。现在的日子，只怕香妃娘娘，做梦都要痛到醒来了。”

“只怕，这一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呢。”

“咯咯——”香妃在梦里笑。

“哈哈——”静贵妃也在笑。

静贵妃早上，从梦里笑醒。

慕容孤去上朝了，静贵妃笑着，下了床。

以极其优美的姿态，坐在梳妆台前。

宫女伺候静贵妃洗脸。

“什么天下第一女子，什么传奇女子，什么国色天香。切。”

静贵妃把梳妆台上的一朵芍药花，昨天的，拿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笑。哈哈——太可笑了——”

“不过就是昨日残花，被本宫随手一扔，就进了垃圾桶了。”

“你们说，是不是啊？”

宫女才儿赔笑：“是，娘娘。”

才儿给静贵妃梳头。先是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然后把一只宽厚的银簪子摆在头上，把头发缠上去，再拿几只簪子固定起来。

精美的翠钿，是用活的翠鸟羽毛，活生生的拔了下来，装饰在金钿上的，花式的翠钿，上面又挂着金叶子。

静贵妃看着镜子里的翠钿：“这翠钿是好，可是，却不知道，为了美妇人的好看，又有多少只翠鸟，活活的被凌虐至死了。可怜也可悲。”

静贵妃伸出兰花指，摸了摸头上的翠钿，白眼一翻：“那又有如何呢。不过是该死就得死。早死早升天。早日去投胎。下辈子，即便投胎做了和亲的公主，也千万别来这皇宫里了。”

“走吧，去牡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