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的眉心都一跳一跳的,心也跟着怦怦怦的,总觉得秦立国看她的眼神很是诡异……
所有人都看着秦立国,秦立国却是看向了郝贝。
秦立国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今天呢,还有一件重大的喜事要宣布,也算是三喜临‘门’……”
菜显然是早就点好的,上来的很快。
一一落座,神情各异。 ”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郝贝,并没有预想会见到方桦。
方桦推椅而立,单手习惯‘性’的扣上西装扣子,笑容满面的说:“恭喜秦叔,恭喜宁小姐,今天这顿方某请……”
包间‘门’开。
为宁馨的洗尘宴,选在城里一家‘私’房菜馆,几刚到,便有服务员迎了上来带他们去了包间。
宁馨点点头,笑着跟展翼一起上了车。
展翼顺着她的眸光看了远处,不太情愿的说着:“姚修远没有来,你放心跟我们走吧。”
但宁馨却是往远处看去,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一样……
外面很多人,等着宁馨的有秦立国、裴靖东、郝贝、苏莫晓,还有身边的展翼……
黑‘色’的轿车像来的时候一样,低调的来,悄悄地走,车‘门’甚至都没有打开过。
姚修远自嘲的笑了下:“你觉得,她还需要我吗?”
郝嘉宝诧异的问:“你不接馨姐吗?”
“走吧。”淡淡地‘交’待着,让郝嘉宝开车。
后派座椅上,姚修远微微眯着眼,看向的方向正是宁馨和展翼,其实她跟自己在一起,可能真的不开心吧。
“远哥,我去接馨姐过来。”
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车内,郝嘉宝看到展翼拉住宁馨的胳膊时就有点生气。
抓着宁馨的胳膊欢喜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嚷嚷着:“宁馨,你没事了没事了,得好好的给你庆祝一下……”
宁馨没事了,最开心的不是宁馨,而是展翼……
保险公司保留起诉胖婶保险诈骗的嫌疑,此案另令,如需起诉,应‘交’由地方法院审理。
但这么多证据,一份份的摆在大众跟前,当庭宣判,宁馨无罪释放。
这样的逆转,明显就是有问题。
随后,还有专家,就胖婶落地时姿势,做了一个模拟高空演示,根据当天的空气,风向做的严实,并证明,胖婶系自己向后跌落,而后外力推落。
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件事,胖婶为了巨额保险,而故意被推下楼……或者就如宁馨所说,她没有推胖婶,是胖婶自己摔下楼的。
另外,胖婶的‘女’儿也说了,自从几年前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有些抑郁寡欢。
胖婶的‘女’儿说,母亲出事前一天,有给她打过电话,电话里说话就是怪怪的,说是要死了的话家里的一些钱财都在什么地方之类的,并指明,这些话母亲近半年来就经常的说。
另外还有一份关于胖婶生平,邻居给的反馈,其中有一份是胖婶的远嫁他乡的‘女’儿的录音证据。
经检测,胖婶的体内含有少量的拉法星、萘法唑酮等‘药’物,这类‘药’物原是‘精’神或心理科常用‘药’物,用来治疗抑郁症患者。
这是一份先前被阻拦下来的,关于胖婶的尸检报告。
当这一份份的有得于宁馨的证据摆在法官面前时,又有一份新的法医鉴定书呈现在法官跟前。
所以保险公司那边今天也有派了人过来旁听。
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保险公司一直压着一千万的保额没有赔偿,就是在等宁馨的案子宣判,只要法院判定宁馨有罪,那么保险公司就需要马上作赔。
胖婶于半年前买过一份意外保险,胖婶出事那天,正好是保险生效的第十天。
同时,保险公司那边得来最新消息。
本来是宁馨必定会被判刑的案子,经过这一出人为的自然现象之说,便来了个大逆转。
到了下午开庭之际,为宁馨辩护的律师就提供了网络上截取来的时间地扯并了图文并茂的资料,还有气象局调录来的当天的风向……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半天的功夫。
气象局资料里,关于那天的气像资料记录,也被悄无声息的篡改了数据。
据说当时还有几个附近的市民看到,并且拍了照上传。
网络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条,宁馨推楼事件案发当天,本城同一方位的另一个顶楼上的广告牌被风吹下去。
“好,我做。”
郝贝的心微微一疼,觉得有点受伤,她没说不做,但是……
秦立国的皱着眉头看郝贝问:“你做,还是不做,你不做也有的是人做?”
郝贝听罢,一愣:“爸,你这是为宁馨制造伪证吗?”
秦立国回到了车里,上车就跟郝贝讲:“你现在做一件事情……”
本来应该上午开庭的,但开庭前,又因其它原因给挪到了下午。
律师这边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等秦立国从里面出来后,就跟为宁馨辩护的律师聊了一会儿。
秦立国听完后,拍拍她的肩膀叮嘱着:“呆会开庭,你就还这样说,坚持自己的立场,你没有做过的,就千万不能认罪知道吗?”
宁馨对着秦立国像跟姚修远说话一样,没有一点隐瞒的就说了。
秦立国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宁馨,皱了下眉头,扶她坐好,问:“小宁啊,现在,你来,给我说说那天发生的完整的事情……”
宁馨见到秦立国过来时,整个人就哭的不成样了,一直追问着秦立国的身体没事了吗?
苏莫晓过来接的人,郝贝陪着一块儿过去,为秦立国争取了半小时开庭前的单独会面时间。
因为刚醒来,身子还不太好,手中拄了根拐杖。
“恩,我需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秦立国这会儿已经脱下病号服,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军装。
“爸,你真要去啊?”郝贝有点吃味了,你看秦立国才刚醒,就为宁馨的事情这么着急,会不会怪她没有帮宁馨啊,可她真的帮不了的。
这对于郝贝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消息,暂时冲消了关于宁馨的事情。
前后差不多昏睡了一个月,现在手脚不听使呼,也是正常,做个简单的复健,估计就好了。
医生护士簇拥而至。
“爸,你坐这儿,我叫医生过来。”郝贝摁了护士铃,说是人醒了。
“傻丫头,我醒了,你哭什么呢?”秦立国开口说着话,嗓音有点哑,长时间的沉睡,让他感觉手脚都不听使呼了,想起来,但没有太多的力气。
郝贝扔下电话,跑过来扶着秦立国,眼泪就往外掉,不同与以往的哭泣,这是喜悦的泪水。
童达解释着,马上到医院。
“童达,我爸说他去,可以吗?可以吗?”郝贝‘激’动的嚷嚷了起来。
“爸……”
非但醒了,还撑着手支起了上半身。
她看到她爸秦立国醒了,醒了啊!
郝贝扭头,瞬间愣住了,她看到什么了?
然后还说着电话呢,童达在那边追问了一句:“谁去?”
“我去!”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时,郝贝还没在意的回了一句:“我都不去你去干嘛……”
郝贝摇头给拒绝了,有什么好听的。
内审,但童达还是以法律援助的名义可以参加,就打电话来问问郝贝要不要去听,要的话可以带去掉一个助理,带郝贝入场。
童达打来电话,问郝贝要不去旁听。
可是她要怎么帮宁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