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低头,心中冷哼,就是错,他也只是错在说错了话,又没对不起郝贝。
裴靖东却是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说:“小翼,你要还认我这个哥,就必须去认这个错,还是说你到现在还认为你没有错?”
“哥,我……”展翼皱着眉头喊了一声,想说自己没错。
“啊……?”展翼睁大了眼,又往前看了一眼,说实话,只是个侧背影,他还真没认出来是郝贝的。
“是郝贝,你去接她回医院,然后给她熬点姜汤,认个错。”
裴靖东深吸了口气,有种想拍死这小子的冲动。
展翼这才看了过去,“看到了,然后呢?”
裴靖东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交’待着:“看到前面路牙子上的人了吗?”
画面回到几分钟之前。“停车。”裴靖东终于出声,喉头一阵阵发紧。那时展翼还在开着车,前后看了看,这个地方是不让停车的啊,还好是深夜,不然的话肯定得被开罚单的,无奈的喊着:“哥,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啊?”
不是没看到郝贝失望的眼神,你以为展翼就愿意了?
郝贝却是要拒绝,展翼倏地大怒的叫了一声:“叫你穿你就穿着!”
展翼走近到郝贝跟前,什么话也没说,脱掉身上的衣服要给郝贝披在身上。
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谁都猜不到这结局的,不光是紫霞仙子。”
车‘门’打开,看着从车里走来的那个人,郝贝怔在那里,想到《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最后说的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傍晚的时候变了天,这会儿还飘起了朦朦细雨,一切都美里的场景一样,郝贝屏住了呼吸……脑子里yy着一些‘浪’漫的事儿。
正想着呢,一辆军绿‘色’的车子停在了她身边。
这脑子也是让关‘抽’了,完全就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打个车回,然后让司机跟她一道儿上去取钱。
郝贝呢,走出来自己都要后悔死了,你说她刚才怎么不知道管裴雅借点钱啊,这走回去得多远啊?
裴靖东接到电话后便风驰电掣的赶来了,就看到那拢着身子一步步的往前走的郝贝,没见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看到了,就有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袭上心头。
夜里的风可真冷,郝贝走在街道上时,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的。
……
放下电话,看了眼监控里的画面,裴雅还站着在‘门’口,冲着越走越远的郝贝挥手,是背对着监控画面的,江穆看不到裴雅的脸,但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大步往外行去。
江穆拿起书房的电话,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似乎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也不需要她的原谅。
郝贝深吸了口气,原谅展翼么?
“贝贝,你能原谅我的儿子吗?”裴雅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郝贝点头,她也就那么一问,以江穆对裴雅的在乎,就算裴雅跟她走,估计也走不远的。
裴雅摇摇头,看一眼外面的灯红酒绿,说:“我是属于这里的。”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郝贝感觉得出来,裴雅像一只金丝雀,她很可怜裴雅。
郝贝看着裴雅问了一句:“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吗?”
江穆的眼晴都瞪的直直的,包括裴雅离开房间时,江穆都是知道的,他没有阻止,只是想看看裴雅会怎么做?想看看,她会不会想离开这里,离开他。
而另一边,监控室里的影像是一直传到江穆那边的。
出乎郝贝意料的是,裴雅还真把她给送到了大‘门’口的位置。
郝贝了然的点头,原来是江穆的另一个名字啊。
裴雅笑容甜甜的说:“文修就是文修啊,你们都叫他江先生的。”
郝贝一边换衣服一边好奇的问:“文修是谁?”
“当然了,你是小东的媳‘妇’,文修只是请你来作客的,我都跟他说好了……”裴雅把自己带来的衣服给郝贝,让郝贝换上,郝贝身上的衣服都穿好几天了,真是‘挺’脏的了,这么穿着出去,小东看了肯定不高兴的。
“你放我出去?”郝贝摇头,不是她看不起裴雅,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她被关在这儿好几天了,对这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方,还是看得很透的,除非江穆放她出去,不然的话她不可能自己逃得出去的。
裴雅白了她一眼:“难道你不想出去了?”
“换衣服干嘛?”
裴雅哦了一下,让郝贝赶紧换衣服。
郝贝摇头,只说做了个噩梦,不愿多说。
裴雅把郝贝给拉了起来,看着郝贝那一头的汗,就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梦了,叫的吓死人的啊!
裴雅也好笑的重复了一句:“是啊,你为什么睡在地上呢?”
“我为什么睡在地上?”
郝贝听了这话,怔了下,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记,疼的咧了嘴,这才确定不是在梦里,是她醒来了,可是……
裴雅伸手‘摸’在郝贝的额头上,喃喃着:“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还是作噩梦了……”
她的梦到底是怎么了?
郝贝睁眼,借着月光看到了前方一张放大的‘女’子的脸,不是梦中那样的脸,却又让她一怔,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伸手‘摸’了下‘女’子的脸,问:“你是未来,还是过去?”
“啊啊啊啊啊”还有一道比她还大的尖叫声在她耳边响起。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郝贝伸手上去抓那‘女’子的脸,揭掉了一层白呼呼的东西,‘露’出一张青面撩牙的脸来……
可是梦中的母亲,只是笑,那样的笑在郝贝看来很假,像个假面人一样的。
“爸,为什么让我出去,我是你们的‘女’儿,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对吗?是你和爸爸的‘女’儿?”
厨房里的人回了头,秦立国原本带笑的脸,看到郝贝时就垮了,冲着郝贝吼着:“你出去,出去!”
她高兴极了,她奔过去,冲着厨房里的人喊着:“爸,妈……”
梦中的郝贝喜极而泣,她终于又梦到她爸了,还有那个‘女’子,是母亲丁柔的那张脸。
这是,在家里家属院的新家里。
她尖叫了起来,像是从天空中掉下来一样的,她直直的摔进了一个客厅里,摔的她很疼,可很快就被眼前的景像给惊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拽了她一把,啊啊啊啊
郝贝在梦里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她不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或者预示着什么……
瞪直了脸,苍白着一张脸,那模样就好像是她见过的电视上演的人到死都不瞑目的那个画面。
郝贝睡着后还是做的那个满是玫瑰‘花’的‘花’海的梦,这次梦里的那张脸是她见过的裴雅的那张脸,可表情有点不太对劲……
这个晚上对很多人来说就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凤阳在秦立国的病房里悄悄的布了阵法的。
现在不过是恢复到了之前的昏‘迷’状态罢了,并不是说就已经好了。
又是夜晚的到来,秦立国的情况正在慢慢恢复,但只要一天没有醒来,就说不好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儿。
……
他们袁家到他这儿,也就是到了顶端了,创业容易守业难,他就守着家里的这点地位盼着儿孙过的好便知足了,所以不屑于去站队,但现在别人似乎就是要把他们袁家也给拽到这个漩涡里去了。
秦立国负责的是什么案子,袁文涛也是一清二楚的,这个事情,他早先的时候就表明过立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不要牵扯到袁家在里面。
这个结果对袁文涛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结果很快出来,袁文涛看着摆在眼前的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明明白白的,中毒者居然是秦立国!
袁文涛呢,是把凤阳那句话给记心里去了,回去之后就让秘书去查了,这医院里还有一起植物中毒案件,是什么案件得查出来。
无奈今天的静娴师太有点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