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我认识的一些道上的人过来了,比杰哥的地位高出太多,当时就把赵枫吓住了。所以,赵德荣的话里面,把中间的过程全部模糊了,直说了结果,听起来才会觉得是我故意找茬。”张庆元脸色沉郁道。
听到张庆元的话,李道秀松了口气,沉吟道:
“以我看来,杨晓光肯定会搜集当初赵枫在四明山被你打过之后的病历单,先给你定一个罪,再通过第二个给你一个涉黑的重罪,这样,再通过第三件事,因为李刚帮你翻案,把李刚牵扯进来!”
说到这里,李道秀已经气得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阴沉如水。
“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会怎么做,但绝对会同样给李刚弄一个不轻的罪,到时候,通过我训斥赵德荣的话,再加上我看到李刚出事绝对不会不管,一旦我有动作,杨晓光绝对会把所有矛头对准我!”
面对杨晓光如此阴狠毒辣的算计,李道秀被气得不轻,自然不会再称呼杨书记,而是直呼其名!
张庆元听完之后,只感觉给自己上了一堂厚黑学,怪不得说华夏一流的人才在官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一个个手段玩弄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设计、栽赃、陷害,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只要运作得当,绝对能迷惑绝大多数人!
如果张庆元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张庆元没有告诉李道秀,那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张老师,谢谢您告诉我这个,否则真出事的时候,我就算反应再快,也根本应变不及,即使发现了他的举动,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刚陷进去,到最后我也只能进了他的圈套!”李道秀沉声道。
张庆元只不过震惊一下就平静了下来,淡淡道:“李书记不用客气,如果不是你分析,我也没想到这中间会有这么多门道。”
“这样,张老师,这件事你就不用**心了,我既然知道了他的计谋,我就不可能让他再得逞,这两天你可能要受一些委屈,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受威逼利诱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都不会有事。”
张庆元本来准备找吴老,让吴老收拾杨晓光,现在他非常清楚,简单的把杨晓光杀了根本不是最好的报复,让他从高处摔落下来才更狠。
但是,张庆元听到李道秀如此有自信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信心从何而来,毕竟其中涉黑的事情的确有,自己打赵枫也确实存在,但既然李道秀这么说,张庆元也就打消了找吴老的念头。
张庆元对于李道秀的安排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在俗世中,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奈何得了他。
张庆元点头道:“我明白,那就有劳李书记了。”
“张老师,咱俩就别再互相客气了,只能说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请你相信我,这次不会有事的。”李道秀平静道,随后赶紧道:
“张老师,既然杨晓光有这个打算,以他的姓格,向来是快准狠,一旦拿到证据,首先就会抓你,恐怕就这两天的时间,所以你注意一下,尽量不要跟警察发生冲突,免得被杨晓光拿到把柄。”
听到李道秀的嘱咐,张庆元虽然不知道她会怎么解决,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行,张老师,咱们就先这么说,我接下来要安排一些事情,做一些准备。”李道秀说道。
两人挂断电话后,李道秀沉思了一会儿,拨出了一个记忆深处、但已经有几十年都没再打过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了起来,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您好,哪位?”
“告诉李宗奇,就说我是李道秀。”李道秀握电话的手紧了紧,再才说道。
“呃……好……好的,您稍等。”
年轻的话务员似乎被电话那头竟然直呼其名给吓到了,但能知道这个电话的,都大有来头,话务员稍稍回过神才赶紧回道,随即从小院门口的警卫室跑进小院的阁楼中,进屋之后,对正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人立正道:
“报告首长,一位自称李道秀的女姓打电话找您!”
听到话务员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猛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话务员,声音微微沙哑道:“你……你说是谁?”
“报告首长,她说她叫李道秀!”话务员知道首长的耳朵不太好,再次声音大了一些道。
“啪!”
老花镜比报纸先一步掉在地上,老人却根本没顾上,站了起来,颤声道:“把电话给我接过来!”
……
张庆元挂断电话后,看了看北方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随即摇了摇头,朝医院里面走去。
当来到齐志的病房外时,张庆元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向病房里面,此刻齐志正半躺在**玩手机,而齐眉则坐在不远处的桌旁看书,额前的刘海垂下一缕也没在意,一副恬静的神态。
张庆元微微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张庆元进来,齐眉和齐志都朝门口看去,当看到是张庆元时,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喜色,齐眉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快步来到张庆元身边,柔声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吃饭了吗?”
察觉的齐眉的变化,张庆元心中不知怎么的,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就像下班回到家,妻子的问候一样,让他特别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