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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调教*寸步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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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瞧着吧,总有把你调教成的那一天。

桑红嘀咕着,利落地把第二层又移到了碟子里,果绿色的猕猴桃水果片合着柔滑的糕点,比一层消耗的更快。

第三层……

宋书煜瞧着那飞快地空了的盘子,有点傻眼,小丫头眼馋地瞅着盘子的模样,让他惊诧莫名地猜测——她是不是还在惦记着碟子上边那花花绿绿的果酱。

显然,桑红童鞋就是这样想滴。

她正在纠结着,狠狠地想,该死的秦洛水,干嘛要教给她礼仪?

去他的礼仪,就想吃!

她正要低头,偷偷瞧到宋书煜故作漠然的眼神里闪出来的亮光,果断地决定放弃,心底哀嚎连连——女孩子当着心上人的面添果酱碟子,的确是需要很大、很大,乃至无比的勇气的。

可是那甜甜凉凉的果酱真的好丝滑爽口哦!

不用她纠结,两只大手就直接把桌上的东西整理干净,她乖乖地把手里的刀叉交到摊在面前的大手里,嗫嚅道:“谢谢。”

某男接过利落地丢了,还顺手抽了纸巾擦拭着手指。

她低头看到自己的指尖处还残留着一块奶油,不假思索地就放到嘴边,用舌尖舔去了。

一抬头,竟然看到宋书煜那厮正愕然地瞪她。

不由纳闷:“怎么?”

“喜欢吃以后常给你买。”宋书煜隐忍着笑意。

桑红纠结着低了头,小手指绞呀绞的,怎么能情不自禁地去添指尖的奶油哪,你什么时候这么馋过了,一不小心就现眼——啊啊啊,丢死人了,某女鄙视自己。

只觉得身体忽然一轻,晕——回过神她又坐到了某男的怀里的了,正怔忪间,头顶传来声音:“当真这么好吃吗?”声音里有着困惑和怀疑。

“嗯,好吃,当然好吃,我喜欢这带有三种口味的水果慕——”

桑红兴高采烈地说着,后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因为某男的唇已经凑到她的唇边,舌尖绕着她的唇瓣过了一遍,半晌松开,咂咂唇似乎在细细回味:

“味道不错。”

桑红傻眼:“什——什么味道不错?”

宋书煜眸子含着隐忍的笑意:“都不错。”

说着回味地舔了一下唇,神色莫名地瞅着她的小嘴巴,吓得桑红慌忙抬手捂住。

昨晚就亲得太狠了,肿痛才消了没多久,他又要来吗?

呜呜呜——她不要厚嘴唇啦!

宋书煜觉得怀里的小身子忽然有些僵硬,看着她有些怕他,唯恐他突然侵犯的神色,心头一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身体往后缩了缩,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怀里。

桑红弱弱地挣了下,他的一句话让她安了心:“乖,这么靠着眯一会儿,昨晚你肯定累坏了。”

说完一只胳膊虚虚地圈了她小腰,一只手暖暖地覆上她的额,把她头贴紧自己的怀里。

这动作轻易让桑红放松了身体,她猫咪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那样依着那温暖的怀抱闭了眼。

空气里有着蛋糕的奶香,有了他让她心安的呼吸,真的好幸福哦!

……

宋书煜缓缓地勾起唇角,怀里那柔弱的小丫头,让他鲜少地觉得心底满满的,那满足的感觉像是抱着全世界最宝贵的宝物。

她太嫩绰了,他不打算逼她,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

桑红朦朦胧胧地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舒心地睡过了?

打从这个男人强势地攻占了她的身体之后,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就一直苦苦地想着忘掉,想着逃避,最终那想念百转千回地,让她忽然明白一个奇怪的逻辑——当一个女人的身体不完整的时候,她的心灵也将不再完整!

这个认知让她惊惧又绝望,柔肠九曲,却又不甘心地想着一切的可能靠近,抱着最渺茫的希望努力——如今,终于可以靠着这个幻想了无数次的怀抱。

她的心底一片清明,昨晚,她已经决定了,把心交给身边的这男人,永远有多远,她太年轻,看不清,但是,被他抱着的幸福,她却是感觉到了。

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抓得紧。

不过,既然秦洛水说男人都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丧失兴趣,那她就小心地有限地折腾几下,让他也体会到一点点意料之外的乐趣吧!

……

“宋团,快到咱们师部了,隔板要升开吗?那群人估计都在等着您了。”

王小帅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宋书煜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胸口怎么了,腻腻的,凉凉的?

一低头,赶紧用伸出的手臂拢住了怀里那香香的往一边歪去的小身子,呃——竟然能睡得这么沉。

他诧异地低头看看胸口,只见熨帖的白衬衣上,竟然沾了湿湿的一团水渍。

桑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着他的动作,也看到了那团水渍——咳咳咳,她羞惭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怎么会这么丢人哪!

靠在人家怀里都能流口水,她不要活了,桑红顺着咳嗽的动作捂住脸往地上滑。

宋书煜被她那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一把把她捞到怀里,安慰地拍拍她的背:“红红,师部还有点事情需要做,小王送你先去休息,晚些时候我回去。”

桑红捂住眼不敢看他,只是点头。

宋书煜轻笑了一声,把她放到身边一侧的位子上。

抬眼望着外边越来越熟悉的场景——终于回到了驻地,他觉得连呼吸都充满了自由,隐隐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全然没有以往军演之后的疲惫。

怪了,难道是因为身边这个小丫头?

他解开身上衬衣的扣子,脱掉,探身开了后边暗格里的简易衣柜,从里边又取出来一件白衬衣换上。

看到那兀自紧紧地捂着小脸的两只小爪子,他饶有兴致地凑过去逗她,小声道:“有没有偷看?”

“没有。”

“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偷看你换衣服。”

“噗——你捂住眼没偷看也能知道我在换衣服?”宋书煜乐了,邪恶的逗弄她的小心思飞速膨胀,伸手拉开她的手,“想看就看呗,要不我再脱了给你过把瘾?”

世上最不苟言笑的面孔说着这么轻薄的话,桑红被那反差带来的震撼吓得傻傻地瞪了眼。

“还真要我再脱啊!”某男说着抬手假意要去摸扣子,手指早被那小手抓住了。

“流氓!”

桑红被他调笑,羞得无地自容,弄清他逗她玩儿,只能慌忙丢开手里轻易就抓住捏得死紧的大手,抬手把他换下的衬衣抱到怀里,半捂住脸,只露出那双羞恼不已的滴溜溜的大眼睛。

宋书煜被她这萌态逗得心都乱了拍,抿抿薄唇,只能错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舒展了身子坐正,靠着柔软的座位,按开通话键:“开了隔板,到岔路处放我下来,直接把她送到后边的家属区。”

“您走着过去?”王小帅的声音里带了难以抑制的惊讶,那里离团部还有一段距离。

“嗯,嘴巴给我严谨些。”

“呃——是——”王小帅霎时有些蔫头蔫脑,这话交代得晚了,恐怕宋团有了小女友这样的事情,早就成了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了,这嘴巴怎么这么藏不住事儿,他很想抽自己!

桑红的心扑扑直跳,家属区?

她的脸霎时红得不能自已。

宋书煜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枚**的钥匙,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

那枚钥匙上边带了一个简单的环扣,浑身被一层淡黄色的阳光包围着,好像传递了炽热到桑红的手心里,她傻傻地仰头望着他。

“拿好。”

宋书煜把她的小手合拢,对她意味深长地点头。

“你——你不跟着掩饰一下痕迹,不怕我进去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桑红觉得手心烫烫的,咧咧嘴打趣,想说点什么减缓这种紧张感。

“嗯嗯,君子坦荡荡,欢迎监督。”他说着清清嗓子,警告前边咧嘴偷笑的王小帅。

车轻寂无声地停了,宋书煜收了脸上的笑意,松开她的手,开了车门,随手拍上,头也不回地下车走了。

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就稀薄起来了,王小帅从车内的后视镜上打量着桑红那纠缠在宋团背影上的目光,忍了几忍,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调侃道:

“桑恒,即丝你眼睛变成外星人的弹波,穿透这防弹玻璃给他传递你的怨念,他也不会回头的,这男人就该样,铁面冷硬,妄想让他对你依依扒舍地飞手道别,趁早掐灭那心思。”

桑红被他带着点信阳口音的普通话讶得眉梢一挑,班上同学南腔北调的普通话,她早就适应了,轻易就搞懂了他的意思。

被那话里毫不遮掩的嘲笑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眼里的意思有这么明显吗?

有那么明显吗?

怨念?

慌忙闭了眼,再睁开,满是明朗的笑意,她很自然地岔开话题:“走吧,我叫桑红,国旗的红色,不叫桑恒,你的名字叫什么?咱们还没有正式认识!”

“王——(少)小帅。”王小帅有些切齿地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一想到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名字,他就觉得窝火。

桑红听出他声音里的不爽,顿时闷笑,任哪一个成年的男子,有这么个名字的确够憋气的:“呃——我觉得这名字特不适合你。”

“怎么?”王小帅有些意外,更是刺猬一样滴竖起了尖刺。

“你明明帅得阳刚又威武,怎么能只是小帅?名字是父母给的期望,估计没有他们期待的小帅,你也不一定能长成现在这般大帅,我觉得别太在意名字了。”

桑红认真地打量他,觉得少了宋书煜那厮的衬托,这家伙瞧着也挺顺眼,哪有一丝奶油气?

“嘿嘿,”王小帅哪里听不出桑红的糖衣炮弹和幸灾乐祸,他很受教地点点头,“桑——红,你的名字也挺俗的,可是,你的姓不多见,这样一搭配,也算化腐朽为神奇的绝配了,估计你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字滥俗。”

桑红挑挑眉,这家伙嘴巴够损的,她明明递了橄榄枝,他竟然反击嘲笑她,她哪里知道,人家王小帅的谈话禁区就是那让他抓狂的名字。

“你叫我的名字好像叫得挺顺溜的。”桑红确定她没有见过这家伙,真的不明白他怎么能把她的名字叫得那么熟稔。

“那当然——”王小帅的口气更加的冷硬了,“这名字我站在火车站门口叫了该(几)百遍。”

桑红觉得记忆“嗖”地一下就回到了火车站门口那辆迷彩吉普上边的那张焦躁的脸,抛去那急躁的神色,当真可以恢复到前边这张脸上。

她囧囧然地知道这家伙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或者他因此受了什么委屈也未可知,毕竟,有一个宋书煜那样的上司当真是鸭梨极大。

“呃——对不起,我当时听不出你是在喊我,那时候还没有听过这么多种的普通话,缺乏辨别力;

而且,我也在车站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的,最后,我还——唉,不说了,一言难尽,总之,受委屈的不是只你一个。”

桑红也不抵赖,索性实话实说,有些事,错过解释时机,会生出不良后果来的。

王小帅听她没有含糊其词地糊弄他,觉得那火儿向一小姑娘发,是有点不够男人。

当即也放下心思,这小姑娘不错,一点都没有恃宠生娇的意思。

“你来这里,彻底算是羊入虎口了。”他大刺刺地开着玩笑。

“额——你——你什么意思?”桑红被闹了个大红脸,老虎是指宋书煜吧,她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能把粗俗的话说得这么直白。

“我的意思是,你到了这里,最好紧紧地跟着宋团,不然——”

“呃——你胡说什么啊!”桑红羞恼。

“我没有胡说,一旦让大家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估计,找你毛病的人多了去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宋团,在这里抢手得很,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被欺负得只会哭鼻子。”

“啊?”桑红傻眼,他不是嘲笑她,是在好心地提醒她,脑海里立刻想到了当初在视频上看到的出现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女人。

顿时郁卒。

王小帅同情地从内视镜里瞅了这只会嗯嗯啊啊的小丫头,“老实善良”的标签就被亮闪闪地贴到了她的额头了。

真搞不懂宋团,怎么把这小姑娘带这里了,就她这道行,那两个百炼成精的女人还不把她给吃了?

……

宋书煜知道那丫头不死心地盯着他,那目光灼灼,后脑勺恐怕要被她看穿了。

可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那么多扇窗子,百叶窗的缝隙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哪里能回头?

再说了,他得走走让情绪有个缓冲,这脸上的笑意一漾一漾地收不走,忒他妈反常了!

他回想刚刚在车里说的话做的事,现在想想觉得老脸都臊得慌,那么没智商没意思的话他怎么就能有脸说出来,而且还说的很自然,很开心。

疯了!

他不由抬手揉揉脸颊,抹去笑意,总结自己的怪异原因——那小丫头傻乎乎的,跟她坐在一块儿,就忍不住跟她一起傻,只要看着她那傻乎乎发愣的小模样,他就想逗她,看着她娇笑薄怒,他就说不出的快乐。

这是不是近傻者痴啊?

打住打住,再想就露馅了。

“宋团,您辛苦了,欢迎回家。”

宋书煜不动神色地看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头阵的三连长李阳,点点头:“你才辛苦,多长一段路,你能慌成这模样?看来留你在家是对的,这周检查你们连的强化训练结果。”

“是!”李阳苦着脸敬礼。

心里暗叫冤枉,都是那几个家伙说宋团让小王大采购,可能今天回来就会把女朋友一起带回,他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心,被当了出头鸟推出来挡枪子。

宋书煜眼角扫着一个个动作自如地做出忙碌状态的办公室,目不斜视地走进一楼大办公室,回来的感觉真好,等看到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文件,这感觉登时有些打折了,他淡淡地开了口:

“告诉他们一个小时后开会。”

刚刚坐下,一杯茶没有喝完,内线电话响起,他瞄一眼那号码,哀叹一声,毕恭毕敬地站起:“师长,我是宋书煜。”

那头传来轻笑:“书煜,你真回来了,辛苦啦,感谢你们团为咱们师部挣得的荣誉,要不,今晚全军大聚餐乐呵一下?”

宋书煜手指揉揉眉心,强打精神说:“报告师长,我是因为b市x军校的邀约,参加迎新晚会才提前回来的,战场还没有打扫完毕,大部队回来按计划时间,在半月之后,所以,全军大会餐需要往后放放再说了。”

“哦?”那头的声音有些意外,“这样的小事,往常你可是不参加的,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您家老太爷的寿诞是该筹措了,到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哦!”

“谢谢您挂念,到时候一定请您赏光,对了,现在手头事儿有点多,要不,午饭咱们一起吃吧,军演的事儿,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宋书煜想到有关军演上报以及刊登到内参上的照片,想想时间不能再拖了,当即提起精神道。

“好好好,我也正想同你聊聊,回见。”

宋书煜简单地翻了一遍文件,勤务员就来通知,开会时间到了。

“我马上过去。”他顺手捞起桌上挑出的文件,大步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人人都噤若寒蝉,有一件事虽然对外捂得很严实,可是,内部解决还是需要面对的——由于食品供应出现了质量问题,军演期间留守军区的三连有几个战士食物中毒,虽然,极力抢救,但是还有一个人死去了。

这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他手下的人都知道,宋书煜很护短,跟着他干,他很知道心疼大家的辛苦,荣誉实惠奖金什么的,常常尽力给大家争取,可是,对于手伸得过长的家伙,他处置着也是毫不手软的。

看来,今天在座的人,一定有被直接清除出管理队伍的。

门被推开了,本来就寂静的会议室霎时静得让人心惊。

宋书煜抬手制止了三连暂代主持会议的李阳起身:

“事情多,时间紧,我一会儿要去师部汇报工作,会议那些可有可无的流程都免了!

现在大家讨论呗,有什么好对策,都尽管说出来,咱们一块研讨出一个赔偿方案,还有一个严密的责任方案。”

说完他就摸出了火机,燃上了一支烟,不再说话。

那些大小头目都一愣,这可不是想象中的强势归责、兴师问罪的姿态,只见他眼神淡然,态度从容,全然没有想象中的怒火。

即便如此,他们哪里还敢胡乱说话?

生怕一不小心,那火就烧到了自己的眉毛边。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虽然师部那里这事儿已经算是过去了,但是,善后抚恤安置死者家属的事情,一定给我落实到位了,这份善后处理方案很详细,我看挑不出什么刺来,但是,多少钱都买不来命啊,把这事摊到自己头上试试,摊到自己头上想想,把那兄弟当做自己的亲兄弟,才不会被蝇头小利蒙了眼;

这是军队,是国家赖以依仗的柱石,敢试图从这里找点猫腻发财的人,趁早把他的手斩断;

侦察排蹲守在军事法庭那里,不解决这问题天天去那里给他们站岗;

能说上话的头儿,都去那里施加压力,查明死因的食品化验单,直接带着医院的化验报告递交军事法庭,谁说情让他立了军令状,替那犯事儿的家伙担保,别空口白话地卖乖,这是惹到了国家,由我们给个公道,这毒死的要是平民小户的百姓,还不是装聋作哑地糊弄过去了!

财务处按照旧例,该部队出的丧葬费抚恤金,按照赔偿的最高规格来,一步到位,一股脑儿都给了;

后勤处的问问家属还有什么特殊要求,及时汇报,给予答复;

三连二排,出事的是你手下的人,你们要死死地跟好、照顾好死者的家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直陪着家属带着骨灰送回家乡,安排到烈士陵园安葬,千万不能再出啥事,回头给我交差。”

“是!”众人异口同声回答,各自心底都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一关是过了,后续工作要马上跟进,谁要是再敢出纰漏,估计,那憋着的火气,就直接冲谁开了。

“人家把活蹦乱跳的孩子送到我们手里,这叫什么事儿!

请大家牢牢记住,我们是军人,我们的兄弟只能倒在战场上!”说着他的手不由地就拍在了桌子上。

众人吓得连呼吸都秉得细细的。

宋书煜眼神严厉地一个个审视过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下不为例!”

又当众处理了几件事,都是直接对着负责人的面问清楚,然后签字走人。

处理完这些,他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积了这么久的事务,这样一股脑地处理了,心底倒是轻松多了。

走出会议室,直奔师部大院而去。

师部大院后边的家属区,宋书煜眯眼不着痕迹地瞧瞧远处自己那位于那栋家属楼上的两室两厅的小窝儿,窗帘遮得严严的,小丫头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的唇边不由噙了抹笑意。

身后传来一声柔润的喊声:“宋大哥,等一下。”

宋书煜站住,回头,看到是顶头上司赵师长的女儿赵嫣然,当即笑得和煦地点头。

她在军区的文工团工作,比他小四岁,能歌善舞,现在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副团长。

也就是当初桑红看的视频里被秦洛水称为宋的青梅竹马的那个女军官。

赵嫣然穿着一套部队新出的迷彩裙装,踩着镂空的黑色短马靴,风姿绰约地飘过来,略显圆润的白皙面颊上出了层薄汗,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宋大哥,爸爸担心你这工作狂忘了时间,嘱咐让我下班顺道带你一起回家吃饭,刚刚我去了团部,没有找到你,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宋书煜和她并肩往一侧的那排小别墅走去。

赵嫣然抿唇轻笑,他这一回来就来看望她爸爸,还一起吃午饭,自己也就是那第一个他想见的女人了,心底的甜蜜让她笑容更加惹眼。

旋即想到部队医院里那个总是让她觉得碍眼的军医梅兰儿,她恐怕还不知道宋书煜军演已经回来了。嘿嘿,终于占一次上风了。

“很累吧,军演又立功了,呵呵,爸爸说你总是能突出奇招,把欧阳清槐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哪里,侥幸而已!”

“我和爸爸说说,等明年军演的时候,也要带着团里的人跟你一起上战场。”

赵嫣然赞着他又借机探他口风。

宋书煜听她的突发奇想,不由笑了:“很危险的,瞎凑什么热闹!安心准备你的老兵欢送会好了。”

“年年都是那一套,无聊死了。”

……

这条路他们俩一起走过很多遍,只是今天,感觉都有些意外,宋书煜觉得这路太长了,他很担心那个小丫头随意向外一望看到他;而赵嫣然却觉得太短了,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到了赵家,宽大的餐厅里,赵嫣然的母亲柳絮早就烧好了一桌子的菜。

看到他们俩进门,她笑着迎过来,一边喊着:“老赵,书煜和嫣然回来了,开饭吧。”

赵师长从书房出来,呵呵笑着和他招呼,一起入座。

柳絮一直都是把宋书煜当作女婿看待,几年前他刚刚调入这里,就经常来这里蹭饭;只是,后来他感觉到这家人的那层意思,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渐渐就来得少了。

四个人家常话聊得很热乎,饭后,母女俩收拾厨房,宋书煜就跟着赵师长一起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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