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寿摇头：“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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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赵卓猜测的那样，熊家灭亡的第二天，他和马寿就被人从警察局里放了出来。前来接人的并不是预想中的齐牙牙，也不是任轻裘，而是一名曾经在田家庄园里见过的田家下人。

正午的太阳有些热烈，照在人身上十分灼热，明朗的天光刺激着久不见天日的双眼，让人一时间很难适应。所以赵卓只好低着头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去一点点适应大亮的天光。

“余先生，小姐知道您今天出来，特意让我来接您。”

马寿闻言斜睨了赵卓一眼：“假名字？多不自然啊。还是换回真名好了。”

赵卓一脸苦涩：“可是岳经说那样身份会有麻烦啊。”他老早就不适应被人“余昭余昭”的叫了，若不是为了掩饰身份，早就把自己本名亮出来招摇了。

“有我在，没什么麻烦。”

“那就交给你了。”赵卓大喜，毫不怀疑马寿的能力。开玩笑，特派调查员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也不用书派辛苦的为联邦卖命了。

“余先生，小姐希望我们十二点之前能赶回去，所以……请快一点。”

骤然被人这么称呼，赵卓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不自然的“嗯”了一声之后，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指着身后对那名田家下人说道：“我还有些大行李需要带走，你能不能帮忙找个拖车啊。”昨晚三头小蛇只吃掉了烟熊六分之一的身体，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没有吃完。应小蛇要求，赵卓离开前便把那东西打包起来了。正发愁不知该如何带走呢。

“拖车？”那田家下人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卓身后的警局，心里实在奇怪他在这种地方还怎么能有需要拖车才能带走的“大行李”。不过好奇归好奇，自身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微笑着点头：“当然。我这就为您安排。您只需说需要将行礼送到什么地方就行了。”

“唔，朝阳街那边你应该知道吧。我住的地方。”斜着眼看了一眼百无聊赖地马寿，赵卓忍不住拿肩膀碰了碰他：“看你心不在焉的，难道不打算跟我去田家庄园了？”

马寿点点头说道：“我打算去找任轻裘。田家就不去了。”

“也对，你们老朋友见面，促膝长谈也是应有之义。那……这是我的地址，你如果要找我的话，就来朝阳街吧。”知道马寿要和任轻裘叙旧，赵卓便随手从警局大门旁的邮箱里抽出一张电子板地图，将自己朝阳街的地址在上面标示出来，递给马寿。

看着他如此熟练的使用联邦通用的电子板地图，马寿略有些惊讶地道：“看来你适应的很快啊。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完全融入联邦的生活里了。”要知道，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在泥沼区出现。赵卓也是来到这边的两三个月才接触到这些，但看他如此熟练的使用，显然很适应联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