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魏大人咱们不带蹬鼻子上脸的,钱我让人给你备下了,你爱要不要!”见喜也翻了脸。指着魏伯初的鼻子冷笑着说道。
“见喜不可无礼,去拿金子!”赵柽瞪了见喜一眼道。
“二爷”
“难道让我亲自去拿吗?”赵柽放下脸道,“这奴才不懂事,魏大人不要生气。饭菜虽然粗鄙,但都是顶时候的东西,您奔波了一天也吃点东西吧!”他冲魏伯初拱拱手,又撕下块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碗中说道。
“王爷不要再取笑草民了,现在不比从前。我已经不是什么魏大人了,不怕王爷和诸位笑话,我已经几个月未吃过肉了,家中老小都是靠喝粥度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是胜过当年相府的‘齿豉’!”魏伯初抓起羊肉摇头苦笑道。
“唉,没想到魏大人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以后有了难处尽可到经略司找本王!”赵柽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说不定哪天自己也成了他这个样子。每日为柴米油盐发愁。
“王爷是有事相询吧,草民知道的会尽数告知!”魏伯初听了王爷的话,却想拧了,断定是王爷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便向自己示好,想从自己嘴里得到点什么。
“呵呵,魏大人你误会了,本王虽然对许多事情好奇,但也不会趁人之危借机要挟,以礼相待只是因为念及当年同朝为官的旧情,别无它意,还请魏大人放宽心,本王绝无追究往日是非之意!”赵柽立刻明白了,这老小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当小人当惯了,把别人都当小人了。
“哦”魏伯初有些傻了,过去传说燕亲王睚眦必报,嘉王的下人得罪了他,居然被他血洗;蔡京得罪了他,他下了趟江南,就把蔡九给杀了;王黼没得罪他初次见面就被痛打一顿,想想还有林灵素、张天师、张邦昌都是因为些许小事被他恶整,轻者遍体鳞伤,重者把小命都送了,怎么今天偏偏放过了自己?是自己分量不够不值得出手,还是他本性如此就是个急公好义之人呢!
“魏大人,金子拿来了,点点是不是够数,出了门我们少了我们可就不认了!”这时见喜拿着两个金元宝过来放到魏伯初面前说道。
“赵智你给魏大人带些吃食,找个地方安歇,明日安排个妥当的人送他回家吧,告诉当地官员魏大人是我的朋友,不准再为难于他!”赵柽见魏伯初总是疑神疑鬼的,心中明了他是被人整怕了,对谁都心怀戒意,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王爷这就放我走了?”魏伯初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是啊,魏大人的日子现在过得艰难,不过以你的才能,又有这些赏钱做本钱,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东山再起,不过还是劝大人以后要多行善事,不要再做那些腌臜之事,本本分分当个平民吧!”赵柽伸手做个请的姿势,让他自便。
“谢王爷教诲,日后再见!”魏伯初深施一礼,跟着赵智向外走去,行到大帐门口,忽然停住脚步,怅然若失的回望了一眼,叹口气径直去了
“王爷,这个人真的是当年的魏伯初吗?”见人走了,大家才又活跃起来,赵信凑过来问道。
“当然是啦,要不我跟他磨牙干嘛!”赵柽伸了个懒腰说道。
“真是虎老雄风在,虽然知道这老小子什么都不是了,可往这一坐,还是让人感到气闷,不敢高声!”赵廉摇头感叹道。
“你们也算是久经战阵,见过大阵仗的,怎么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赵柽有些好笑道,难道这就是久居上位的人所谓具有的‘王八之气’,可自己身上咋就没有呢,自己西征攻城掠地不是早就安排好的钉子,就是一刀一枪的拼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自缚而降、纳头便拜的好事发生,但自己手底下这几个人对这落架的魏伯初却心怀怯意,真是见了鬼了。
“说不上来,可能使这些人坏事做的多了,身上总带着股阴损的味道,让人不得到心生警惕!”赵廉想了想,说出了番似是而非的话,让人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勉强。
“唉,这种人又可怜又可恨,过去几万贯在他眼里都是小数目,何曾把王爷放在眼里,现在为了十几贯钱便敢冒着开罪王爷的风险讨价还价,不过是吃定了王爷厚道,不会与他计较,要是碰到个心肠狠点的不整他个半死就是开恩了!”高宠出身官宦世家,见多了这种官场上的起起落落,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本王得罪的人更多,杀的人也不少,恐怕哪一天真的失势,下场还不如这魏伯初,弄不好就是横死街头的下场,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你们其中哪个给我收尸,谁会在我的坟前掉两滴眼泪啊!”赵柽瞅瞅自己座下的几员‘大将’苦着脸说道。
“魏伯初怎么能与王爷相比,如今灵州指日可下,王爷功高盖世,威震宇内,又是当朝皇子,谁敢动您一手指头!”赵耻说道。
“哈哈,你们不要忘了句老话‘爬得越高,摔得越疼’,当年咱们在襄邑老老实实种地还有人找咱们的麻烦,欲致我死地,想当年狄青将军何等气概,最后还不是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那些士人们尚容不得他一个武夫,岂能容下一个可于他们抗衡的强势的皇子,别如今我风光无限,转眼就可能失去一切,此战之后等着我的也许就是”赵柽的脸似笑非笑怅然叹道。未完待续。。